“我为什么告诉你。”沈培风瞥他一眼,顽劣地笑了笑。
何野想了一会儿,说:“那我不同意他去。”又补充一句:“他听我的。”
像是在宣示主权,告诉沈培风,姜山只属于他一个人。
“怎么还有你这种人。”沈培风骂了句,“他说帮我把以前的活儿洗干净,能上市之后就不管我了。”
何野觉得他确实挺娇气的,什么都要别人帮衬,好像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
他们之后一路无话,直到汽车停在一座贴着灰色墙砖的监狱前,碑上刻着监狱名字。
“姜山为什么蹲过?”何野一边跟着沈培风进去,一边说。
沈培风简单回了他“打架”,然后快步走了几步,狱警站定在某一扇门前,替他们开了门。
“我在外面。”沈培风说,双臂抱在一起,站得歪七扭八的,一条腿跨着,倚在墙边。
何野上一次见他是五月份,杜如玉的婚礼上,彼时他是客人,俞孟源是众星捧月的新郎。
一别快四月,俞孟源脸部凹陷,眼眶像更深邃一点,嘴上带笑,看起来很温和。
“你好,俞孟源。”何野匆匆低头看一眼他被拷住的双手,坐在离他不远的桌子前。
俞孟源笑了一下:“你好,何野,我没记错吧。”
“是我。”何野把手放进口袋,坐得更端正一些,拿出一点谈判的气势问他:“你以前校园霸凌过姜山。”
“我中学时代很淘气,可能和同学们玩得太过分了,但是我没有霸凌过别人。”俞孟源很快否认。
何野认真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审视,如果不是看到了确切证据,何野不会相信这个人罪恶滔天。
“你知道叶柏去世了吗?”何野问道。
俞孟源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被何野发觉后,大概是强装镇定,自嘲地笑了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他从你关押他的别墅出来,在自己刚租的房子里跳楼,然后后脑勺着地,抢救过程中没有了呼吸。”何野一板一眼地告诉他。
俞孟源突然上半身抖了抖,勾起一侧嘴角,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何野,讽刺地说:“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人冷漠至极。”
“什么?”何野眉头皱起。
“没什么。”俞孟源低下去头,看了一会儿手铐下自己的手,因为用了力,手腕上还有一道红色斑痕。
何野不太舒服,但是他今天来的目的还没达到,他看一眼时间,又继续说道:“杜如玉是个很好的女孩,你是gay,却欺骗她。”
“不好意思,请问你想说什么?”俞孟源直截了当地打断他,语气还算从容。
何野双手交握放在桌上,监狱内一盏冷色调的白炽灯照亮他的上半张脸,眼神犀利,带着一团火。
“这三位是被你直接伤害的,我希望你能给他们一个交代。”何野话音刚落,俞孟源就忽然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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