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过了头。
没办法去帮一个让自己心碎过的人,没办法对她现在的遭遇感到同情。
如果没有临,现在遭受着这一切的人还是自己,所有情况都不会有任何改变,她还是会在座位上,撑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惨状笑的非常单纯而开心。
让自己变得强悍起来,不会被任何人欺负,这才是最该做到的事情,指望任何一个人,最后都有可能重新沦落回过去的日子。
绘里的心里沉下来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临让友利惠转学过来和她成为朋友的原因。
……他想让自己去学习吗?
学习如何去成为一个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的人?
这是他想看到的事情吗?
绘里的眼里充满了悲伤,她因为周围的响动又看向了友利惠,这个女孩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没有丝毫愧疚感,见华子长时间没有回应她的话,她恼怒的笑了一下,直接用那盒便当扣到了华子的脸上。
“东西和人一样恶臭啊。”说完之后,友利惠从口袋里拿出纸巾仔细擦了擦自己捏过食物的手指,把纸巾也扔在华子桌子上,然后伸手揽住了绘里的胳膊。
“是吧,绘里。”友利惠甜甜的笑道,看来她心情很好,不知是把什么气给撒在了那个可怜的女孩身上。
绘里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正在想些什么,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什么事情都是似懂非懂。
看着此刻乖巧又毫无攻击力的友利惠,以及她身边那帮明明很不好对付可又对自己充满善意的女生,眼泪不受控制的从她眼里流了出来。
绘里点头应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哽咽。
很臭,真的太臭了。
RΟひRΟひЩひ.ΟRG上课铃敲响后绘里才从友利惠那里回来,在座位上坐下后,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恍惚,她没办法专注的听老师讲课,也很难再对外界的事情做出回应。
心底就像是有某种东西正在不断膨胀,压抑的感觉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满脑子都是自己过去被虐待被欺凌的画面,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似乎正在狠狠地折磨着她。
明明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了,可下课铃敲响,当加贺临稍微有点凉的手指温柔贴上她的侧脸,她的思绪还是瞬间就被从那种恐怖的情绪漩涡里面拽出来了。
“出去走走吧,绘里?”他很乖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深深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非常没有攻击力的那种类型。
绘里回应了他的邀请,她扶着桌面站起身来,跟着加贺临开始往外走去。
当他们一前一后走出教室时,铃木结衣抱着书用力擦过绘里的肩膀,绘里被挤的脚下一个踉跄,不得已只能伸手扶住了身边能扶的东西,可当她抬头看到自己扶住的是班里一个男生时,那种不知名的情绪又开始在她心底里面肆意泛滥了。
男生出于友善搭在她身上的手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一样,绘里条件反射的把他给用力推开,她回头想去看这一幕有没有被加贺临看到,结果正好对上那人转过身来找她的视线。
“不是,是不小心……被撞到
了。”
绘里不受控制的开始用嘴大口呼吸,她很想找出什么厉害的话用来解释这一切,可结果是她连说出口的声音都已经小到微不可闻了。
她心情过度紧张,甚至已经开始崩溃的鼻子发酸,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情绪激动到想要流泪,只是被推了一下就想哭这未免也太恶心了。
“谢谢你扶住她……绘里,过来这边。”加贺临的态度让人摸不着头脑,他非但没有表现出神经质的一面,甚至还很好说话的道谢了?
绘里连忙跑过去扑到了加贺临的怀里,在感受到他熟悉的体温后,她很莫名的意识到外界似乎让她产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感。
绘里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同学,这些人各自说笑着,冷漠的就像和她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加贺临揽着她走到一边,低头在她耳边开始柔声询问了起来。
“发生什么了,绘里?别怕,全部说出来就好。”
“我在走路的时候被班长撞到了,然后就……”
“疼吗?”他伸手揉弄着绘里消瘦的肩膀,关怀之意几乎都快要从言语里溢出来了。
绘里摇摇头,坦诚地说道:“不疼。”
“可是怎么办,我会心疼。”加贺临脸上温和的笑就像被剪切走了一样,眼神连带面部肌肉瞬间就变得完全冰冷,“总是被人那么过分对待的绘里实在太可怜了。”
“临?”绘里再一次感觉到那温暖从她身边流逝,她拉了拉加贺临的衣服试图让他看着自己,可她却发现男朋友的眼神正死死地看向另一处。
那个人是正在桌前整理书本的班长,铃木结衣。
哪怕知道他可能是正在心底酝酿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仇恨,绘里还是不想让加贺临像这样长时间的去盯着其他女人看,她伸手去挡住了加贺临的眼睛,表情头一次因为他而变得执着。
“你在看谁?”
绘里很任性地问了一句,加贺临顿了一下,表情瞬间便有点愣住了。
当他低头与绘里对上视线后,脸居然不可抑制的开始变红,眼神也黏黏的,就像是在向她倾诉着浓浓爱意一样。
“绘里。”他小声呢喃了一句,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既病态又娇羞。
总觉得喉头间有某种东西正在隐隐作祟,绘里的心脏像是被细小的电索给一点点捆住了,她敌意强烈地看了铃木结衣一眼,发现那个女人不知何时开始,正暗暗的用仇恨的眼神瞪着她。
心里那些软弱和恐惧突然就被清扫一空,绘里转过头牵起加贺临的手,当着那仇恨的眼神的面,踮起脚暧昧的在加贺临的唇角亲吻了一下。
“临,我突然想帮你口交。”绘里用气流音在加贺临耳边说道,她的手探进了他的校服衣摆,抚摸到指尖下平滑又温暖的肌肤后,又将鼻尖抵在加贺临的肩膀上,一双眼睛透过他直直地凝视着后面铃木结衣,“好吗?我们去找个地方。”
被猛然袭来的危机感逼迫到几乎已经丧失了礼义廉耻,绘里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加贺临爱到不行,她必须得做点什么让别人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别人不能染指。
加贺临还沦陷在绘里突如其来的温柔占有欲里,他眼神几乎失焦,脸红到了耳朵尖,明明都已经上床做爱过那么多回了,可没有哪次绘里看见他居然会不好意思到了这地步。
绘里说完之后,拉着加贺临走了,她全程都在寻找着合适的地方,最后在上课铃敲响后,她带着加贺临进入了拉着窗帘而且空无一人的画室。
“绘里……”加贺临眼里甚至有点氤氲了,他看着绘里跪下来用双手解开他的扣子和拉链,将他那根早就涨硬到疼痛的阴茎掏了出来。
上下搓弄两下后,她伸手将耳畔的发丝拢到耳后,然后微侧过脸,张开粉嫩的小嘴,把那显得有点狰狞的前端含了进去。
湿润的口腔内壁接触到性器后,加贺临咬着下唇闷哼了一声,他皱起眉,眼睫不断颤抖,就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感情一样。
眼里的绘里正在平静而细致的舔吮揉弄着他的阴茎,那种感觉猛烈到就像是通身都在不断过电一样,从尾椎开始一路蔓延,然后在小腹聚集,每一次湿润的声音传来,他的阳具都要更硬上几分。
“绘里,感觉很奇怪。”
“不舒服吗?”她将性器从口腔中撤出,用脸颊和嘴角蹭着他的大腿和茎身,大眼睛向上望着他的下颌骨,只想更淫乱的让这个男人感受到她的柔软之处。
“不是的。”加贺临咽下口水,伸出手颤抖的将绘里额前的头发撩开,脸在被窗帘挡住的黯淡光线下显得更红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自己要死了。”
绘里被他的话弄得有点想要发笑,她垂下眼眸,伸出舌头堵上了他的前端,然后用舌尖抵住小孔温柔的旋转着,时不时张嘴含住往自己喉咙里头抽送,或许这也是她第一次想融化自己来完全为加贺临的快感服务。
她当然不明白触碰男人哪个地方会让他们觉得爽,可她现在过度的在关注加贺临的一举一动,他每一次在她的某个动作下喘息声加重、伸手按住她的头想要更多、喉结发出难耐的吞咽声音,都让绘里更清楚的意识到他喜欢什么。
她将阴茎来来回回舔了个遍之后,伸手开始给加贺临撸动起来,不安分的唇舌又探到下面去,开始刺激起他的阴囊和里面的睾丸。
呼出的气息几乎成了刺痛他身体的一柄利刃,加贺临摆动腰腹开始顺应绘里的口交,每次欲望的纠缠都会让那种身体过电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
总觉得他应该被舔的差不多了,绘里又从下面爬起来乖巧的含住了他的阴茎,看着她额角被汗湿的发,加贺临终于忍不住喘息了几次,最后闷着声咬牙按住绘里的脸,把她推开了。
“临要射了吗?”
“嗯。”
他开始自己用手撸了起来,绘里一开始并不能明白加贺临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可当她看到他充满隐忍的表情,以及眼底炽热到几乎能把整个世界都烧成灰烬的热情与欲望后,心好像一下子就被高高抛起。
她跪在那里看着他自慰,直到他高潮,她都还以为那道精液会射上她的脸……可是这一次并没有,加贺临用右手包住了前端,最后那些统统都射到了他自己的手里。
释放之后,他如释重负般的喘起了粗气,眼角的红变得更为明显。
绘里捏住他的右手拿开,主动为他舔干净了还留在阴茎上面的精液,在那里温存的亲吻了几下,然后将它重新放了回去。
加贺临用干净的左手一把拉起绘里紧紧揽住了她的腰,转身将她压在墙壁上,低头专注的亲吻了起来。
印象中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接吻的时候闭上眼。
他的样子就像是在感受天使的光环一样,那种神圣的感觉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为何,这个吻的性质与以往的似乎截然不同,每当绘里以为他会开始变得激烈的时候,他都来的异常的温柔,他不厌其烦的吮着绘里的嘴唇,就像是在她身上探寻着某种东西,像是要把她给揉进体内一样,缠绵又缱绻。
绘里头一次这么清晰的感觉到了加贺临不带任何掩饰的感情,他是如此迫切又克制的需要着她,而那些感情无疑柔软到让她不知究竟该如何去承受。
她的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搭上了加贺临的后背。
他总算是微微撑开了眼,直到现在绘里才知道为什么他会不敢看她,因为那双总是复杂看不见底的黑眸里此刻竟然布满了泪水,而且清澈的就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
“绘里,你以后还会像这样爱我吗?”
“……嗯?”
加贺临没有说话,他只是握紧自己抓着精液的手,用那只手的手腕抵着绘里的背,左手则放肆按着她将她压向自己怀里。
他把脸藏在了绘里的胸口,用那种最原始的像是对母亲充满了依赖般的动作,与绘里紧紧贴在了一起,隔着这短暂的距离,绘里惊讶的察觉到加贺临的心脏跳动频率居然剧烈到连她都亲耳听见了。
绘里感觉自己陷入到了一个奇妙的处境里。
就像是有个对世界上一切事物都很害怕的孩子哭着伏到了她的怀里,紧紧抓着她的衣服不肯松手,像是在向妈妈寻求保护与安抚。
她犹豫着顺应心底的声音,像哄孩子那样,轻轻拍上了哽咽着的男人坚硬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