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搭在了加贺临的腿上。
“你休息一会再吃吧。”他看了眼腕表,揉了揉绘里的太阳穴,“吃的弄好之后我叫你醒来。”
绘里本来想说她一点都不想吃,待会儿干脆不要叫醒她好了,可是她又不想拒绝加贺临的好意。
所以最后,她只是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脸朝着他的小腹,闭上眼睛开始了小憩。
加贺临看着绘里被发丝遮住不少的侧脸,伸手帮她将头发勾到了耳后。
这只手动作时,他的另一只手同时拿出了手机点亮,界面上依旧是与赤西元司的聊天对话框。
加贺临看着赤西元司发过来的东西,刚刚还充满柔情的眼神此刻已经完全冷了下来,仿佛在看一只终于被粘鼠板粘上的老鼠。
元司:……这就是当年那件事的全部经过了,季岛哥,你真的要把它给翻出来?这事跟你没有多少关系吧?
r:我看那个女人不爽。
r:再问,你也完蛋。
赤西元司看着手机,呆愣地坐在音乐声大到几乎叫人震耳欲聋的酒吧里。
旁边身材高挑皮肤白嫩的女人拿着酒靠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贴上了他的胳膊。
“来一杯吗?”
“滚开!”赤西元司猛地将那个女人连同她手中的酒全都推了出去,他翘起腿靠在了沙发上,表情烦躁,可是神情中又微妙的掺杂着一点怯意。
“怎么了,元司,很少见你露出这种表情啊。”
搂着女人坐在赤西元司对面的狐朋狗友喝了口酒,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脸上丰富又精彩的表情。
“季岛哥不知道怎么又发火了。”赤西元司摸了摸头上的脏辫,眉头皱的铁紧,“……最近在查绪方家的人。”
赤西元司对这件事有心理阴影,他小时候跟着加贺临到处作恶……那时加贺临还是赤西季岛,他从小到大,不管是脾气还是手段,全都冷酷到令人发指。
赤西元司一直认为自己会变成现在这样,至少有一半的因素都是因为小时候老跟着加贺临。
他将堂哥的无情与不讲道理学了个七八成,可是却没有学来他最关键的残忍与冷眼旁观,而且他完全不会伪装与表演。
他在伤害别人的时候,一旦超过了那个界限,就会感到心理负担,可是加贺临他完全没有。
他就连一点点的愧疚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