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捷确定过你脑部的疾病完全无法治疗吗?”
纪荣上前,把女人从床上扯下来。
“小…荣……你弄疼妈妈了!”
纪莲川一米七的个子足以把陆恩慈拢进怀抱紧里,却很难从纪荣的力气中挣脱。
她的怒火轻而易举地被引燃,上前欲和纪荣理论,却不忘先理好裙摆,垂着头,神经质地反复把那些细微的褶皱抚平。
“别说这种话。”纪荣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心,环视整个空间,径直走到餐桌旁。
他的目光缓缓从整桌没怎么用过的餐点拂过,最后落在冰桶上。男人表情微变,探手拿起酒桶内起过的红酒瓶掂了掂。
空的。
纪莲川在他面前站定。
“你是拿她当妈妈了?你不要妈妈了!”她尖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对不起,我没有恋母癖。”纪荣看着酒瓶,向她示意:“而你——您让一个孩子喝这么多酒?”
“她抢了我的——!”纪莲川喘着粗气,想说的话无法全然诉之于口。
她突然悲哀发现,甚至于陆恩慈都知道她为什么愤怒,纪荣却不知道。孩子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人,做母亲本来没必要母子连心。
她高高扬起手,想像曾经养母对自己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是纪荣把她的手腕抓住了。
他把纪莲川扯到跟前,掐住她的脸,很平静地做了母亲想对他做的事。
脸上升起痛意之前,纪莲川都没意识到纪荣扇了她一巴掌。
“?”她呆滞地看着他:“你怎么敢……?”
那种很客观的巴掌,短促,分量普普通通,无法用轻重具体衡量。
他很平淡地扇了纪莲川一个巴掌。
“我为什么不敢?”纪荣眉宇间有困惑的意味,他轻声道:“我这种人,本来也没什么所谓的母亲,为什么不敢?你呢,母亲,你跟她有什么好争的?”
他看起来无比冷漠,“纸人”的质感,将母亲这两个词说得像一种职位,说罢就松开手,到沙发拿起披肩,微微俯身给女人系好,帮她帮肩头的褶皱抚平。
“我不想再看见您,我希望,您可以回去,再也不要出来。”
他停顿了一下,低声补充:“再也不能出来。”
徐栖走进来,身后几人有着纪莲川在家常见的保镖装束,且都对女人脸上微肿的迹象视若无睹。
徐栖轻声道:“夫人,我带您回去休息。”
纪莲川风情万种的面具褪去,木讷点头,捂着脸,跟在徐栖身后出去了。
纪荣靠在桌边,兀自拿过陆恩慈座位上没用过的手帕擦手。
他安静地擦了一会儿,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胸口缓慢起伏。片刻后,男人放下手帕,开了酒桶里未启的那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位置对着卧房,床上的少女裙装凌乱,穿着他之前没见过的白裙子,侧躺着蜷缩在被子里,呆呆望着他。
天完全黑了,暗幕笼罩四野,夜降下来,月色如银。远方车水马龙,灯火碎成金砂。
纪荣来到床边,把陆恩慈的裙子剥掉,检查她的身体。
“别摸……”女孩子看起来还有残存的理智,挣扎着不让他碰。
纪荣心平气和地也给了陆恩慈一个巴掌。
这个巴掌要温柔绵长得多,因此直接把小女孩打湿了。她急促地喘着气,默默流泪,予取予求,不再挣扎。
“你不该让她碰。”纪荣摸了摸陆恩慈醉醺醺、热乎乎的脸。
“你的腿,阴阜,乳房,肚脐,全都被她弄伤了。”他的声音有些阴沉:“而她喜欢女人,我早说过的。”
“你骗我。”陆恩慈看着他,良久,只说了这叁个字。
纪荣偏了下头:“我骗你什么?”
陆恩慈赤裸着躺在床上,默默抚摸小腹,怔然落泪道:“根本不是你,不是你赞助我,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