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早将她当作未来的女主人 (第1/1页)
心里早将她当作未来的女主人
在去医馆的路上,金梨又细细问了陈堂还有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可他们将附近都搜遍了,除了找到现场留下的打斗痕迹,其余的却是不曾发现。金梨不由暗暗思忖,至少这证明了对方绝不可能是临时起意,不然现场不会如此干净,什么痕迹也追寻不到。对方肯定是蓄谋已久,且那人一直在留意着柏荇以及他身边人的动向,这才会把握住他出城的机会将他掳走。陈堂又道:“松石先生那儿还在排查,他们正一一询问昨日是否有人见过主子最后的行迹,不过目前还未有更多消息。”金梨心知松石先生那儿多半不会太快有什么进展。这会儿又没有摄像头,这样一个个人排查还不知道要排查到什么时候,加之随着时间推移,人的记忆只会逐渐淡化模糊,到时候就算找到了看见柏荇最后行迹的人,他也不见得还记得当时发生的细节。金梨抿了抿唇,不论如何,这总归是个盼头,若是真有人看见柏荇消失前的身影,也许他们还能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很快就到了药铺,柏庆被安置在后院,他们抵达之时,陈榆已经替他处理好了伤口,正在让药童给他煎药。“柏庆如何了?”陈榆此时面上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眼眶隐隐有些发红,见到他们来,他抹了抹脸,“柏庆在房里还昏迷着,此次他虽是捡回了一条命,可他身上的伤势不休养个大半年绝不可能见好,且好了之后也不见得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金梨静默片刻后长叹一声,“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陈榆看了她一眼,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低下头去。柏庆身上的刀痕,他看着熟悉,竟像是那位身边的近卫用的兵器。过去在南国,他就曾在数具尸身上见过这样的刀痕,刀刀见骨,却刻意避开了要害,且刀上还刻意开了血槽,存心不让人死得痛快。柏庆被送来时浑身跟个血人似的,要不是他自个儿在昏迷前给身上的几大伤处都做了简单的处理,只怕他根本活不到被送到他这儿来。联想到主子的失踪,他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可却不敢对谁提起,只盼着柏庆早日醒来,他俩好商量对策。柏府的管事接到消息也过来了,管事刘全是名中年人,柏荇初到卫国时机缘巧合救了他便一直雇用他当管事,他也是亲眼见证柏荇如何从一个小小的行商做到如今这规模的。他为人老实,因此柏荇便一直只留他在柏府上下打理,并没有将他派到铺子上去历练,刘全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还是多亏了柏荇的刻意栽培,若是没有柏荇的提携,他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为了生计发愁,因此向来对他忠心耿耿。而他帮着柏荇打理柏府,自然知晓柏荇身边向来干干净净,还从未见他带过女人回府,更不曾见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因此心里早就将金梨当作柏府未来的女主人。此时见到金梨,他恭敬地朝她行礼后便将眼下最重要的事说与她交由她定夺。“主子惯常会在每月月初召集京中所有掌柜至府中回禀铺子内的大小事,三日后便又到日子了,如今主子不在,金姑娘可有什么打算?”金梨没提防他竟将这样重要的事交给她做决定,皱了皱眉问道:“过往东家不在京中时,这些例会是怎么处理的?”“若是主子不在京中,向来是由别有洞天的李掌柜主持的。”金梨沉吟片刻,道:“那便还按旧例即可,东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找到,且他失踪的消息恐怕也掩盖不了多久,与其之后闹得人心惶惶,还不如一开始便稳住那些掌柜,替他将生意打理好。”顿了顿,她又道:“李掌柜那儿我稍后便去与他商议对策,刘管事还请放心。”刘全颇有些欣慰地看她一眼,主子的眼光果然好,这金姑娘遇事不慌不忙,心里也有成算,是个能挑大任的,只可惜没个名分,眼下也不好直接让她代替主子主持大局。且主子现在下落不明,虽说有他和李掌柜在,暂时不怕京中那些大掌柜蹦达,虽那些大掌柜也都是主子筛了数遍的可靠之人,可人心易变,只怕时日长了单靠他俩还是压制不住……也不知这金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