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试一试,”祝雁停坚持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只是去与他谈谈,屈烽不至于对我如何,你派些人给我,随我一起去便是。”
萧荣无话可说:“一定要这么做么?”
“嗯,若是能解了京城危机,你二哥那边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好吧,”萧荣没有再劝,“你带上二哥留给我的亲卫一块去,他们功夫高,万一屈烽真疯了,单枪匹马也能护你逃出来。”
“多谢。”
圣京城被围的第五日清早,东北边的小门开了一角,十几匹高头大马护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趁着天色未亮,低调出了城。
马车内,祝雁停闭目养神,虞医士担忧问他:“郎君,您可当真想好了?您的身体……”
“死不了便行,有劳了。”祝雁停淡道。
虞医士一叹。
辰时,马车到了屈烽安扎在城外三十里处的军营,又等了半个时辰,其他人被挡在军营外,祝雁停仅带了两名亲卫进了军营去。
到主帅帐外,那俩人亦被拦住。
祝雁停叮嘱他们:“你们在这等着便是,我一人进去会会将军。”
“郎君万要小心。”
祝雁停点头:“不敢不小心。”
屈烽一人在帐中等他,祝雁停走进去,在屈烽打量他的同时,他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屈烽。
此人四十几岁,身形魁梧高大,满面络腮胡,眼神格外锐利,还透着隐约的杀气。
“你就是萧莨的那个男妻,昔日怀王府出身的小儿?”
屈烽的语气中有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意,祝雁停不以为意:“是我。”
“你来做什么?劝我归降?你可知自你那夫君进京,我手里都收到过多少封他叫人送来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