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并不理他,将他抱回正院,扔到西间的床上,转身就走。
祝雁停下意识地攥住他袖子:“王爷,我……”
“我什么我?!”萧莨用力挥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怒火冲天,“是谁昨日说的不给我惹麻烦?这就是你的不惹麻烦?!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一次又一次,你除了在我面前示弱卖惨你还会什么?!”
“对不起……”
祝雁停流了许多血,嘴唇都白了,实在提不起力气来多说,萧莨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并不出乎他意料,他甚至怀疑若不是他这会儿实在太虚弱,萧莨或许还会给他一巴掌。
他可能真是个灾星吧,好不容易出门一趟,又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难怪萧莨生气。
祝雁停这副似委屈又似难受的模样,叫萧莨看了越发的火大,粗声道:“你给我老实待着,以后都别想再出门了!”
他说罢,便已拂袖而去。
祝雁停十分地郁闷,好不容易他和萧莨的关系缓和了一些,如今又前功尽弃了。
萧莨去了前院,先头留在杨氏那边处理善后的人回来禀报,说杨氏一直在哭,不停念着萧蒙的名字,一会儿又咬牙切齿,说着要替他报仇。
萧莨用力一拳砸在桌子上,他不将兄长真正的死因告诉卫氏、杨氏,就是怕她们承受不住,一个会病得更厉害,一个会疯得更厉害,如今最糟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萧莨的眸光森寒,冷声吩咐自己的亲卫:“将先头后院发生的事情彻查清楚,再来回报!”
第86章 特别厉害
虞医士和太医院的医官匆匆赶来,为祝雁停缝合包扎,他血流得有些多,好在被刺时闪避得快,并未伤到脏器,没什么大碍,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
祝雁停浑身无力,喝了药很快睡着了。
傍晚之时,珩儿过来正院这边,说要看祝雁停。
大过年的,这小孩哭成个泪包,也着实可怜,萧莨没说什么,让人领了他去西间。
祝雁停刚醒,正在喝第二道药,见到珩儿进来,与他招手:“珩儿你过来。”
小孩小心翼翼地趴到床边,不敢碰到他,担忧问道:“你疼不疼?你会死么?”
祝雁停伸手摸摸儿子的脸,提醒他:“珩儿以后别总说死这字了,被你父亲听到不好。”
“噢,那你疼么……”
“不是很疼,还能忍,”祝雁停说着与他笑了笑,“爹爹没事,珩儿别哭了。”
“我没哭,”小孩抬手抹了一把脸,“我才没哭。”
明明眼睛都还是红的,这小孩也不知学的谁的,这般口是心非。
珩儿郁闷道:“你要赶紧好起来,晚上会放烟花,可惜你看不到了。”
祝雁停不在意道:“珩儿帮我看就是了,一样的。”
父子俩说了会话,有人进来提醒珩儿:“世子,该出门了,王爷在外头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