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将睡着的儿子放回摇篮里,见祝雁停将自己带回的点心吃了一半,提醒他道:“别吃太多,一会儿午膳又吃不下。”
“那你别买这么多啊。”祝雁停好笑道,他也确实有些饱了,剩下的便交给阿清拿出去,给下人们分了。
见祝雁停面色依旧略微苍白,萧莨皱眉问他:“陈太医今日没来?”
“他昨日已经来过了,表哥忘了?”
祝雁停这病弱的身体委实叫萧莨操心,这大雪天的,即便他身上穿得厚实,屋子又是地龙又是火盆,他这手心依旧是冰冷的,原本底子就不好,生这个孩子更是遭了回大罪。
“雁停……”
“嗯?”
“我们有了珩儿就够了,日后再不要第二个孩子了。”萧莨认真与之提议,只怕祝雁停听不进他的,又瞒着他吃那生子药。
祝雁停握住萧莨的手:“表哥,你在担心什么啊?”
萧莨定定望着他,半晌才道:“雁停,那日的事情,我不想再经历第二回 ,再不想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孩子了好吗?”
“……嗯。”
萧莨欺身往前,将之拥入怀中。
申时末,贺熤来找萧莨,说有事要与他说,俩人一块去了书房。
阖上门,贺熤面露犹豫,似欲言又止。
萧莨见之微蹙起眉:“可是出什么事了?”
贺熤一脸狐疑地问他:“你可知,……怀王府与刘崇阳私下有往来?”
萧莨神色一沉:“何出此言?”
见萧莨的神情不似作伪,贺熤略松了一口气,灌了一大口茶,与他道:“我自不是怀疑你,你的个性我亦是清楚的,但无论怎么说,怀王府与你们家毕竟是姻亲,我只怕你知道了会难做,故才犹豫着要不要与你说,但事关重大……”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贺熤讪然道:“昨日,我出门去街上溜达了一圈,找了间茶楼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