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微微摇头:“我怕你担心,我撺掇陛下做这样的事情,难保不会叫人知道,总归是有麻烦的。”
“……那表哥又为何要这么做?父亲并不赞成你对付皇太弟。”
“这不算对付,”萧莨淡下声音,“我只是帮陛下排忧解难而已,职责所在,分内之事。”
他没有用那些阴私手段,光明正大借皇帝之势,皇太弟哪怕知道了,也挑不出他的错来。
祝雁停敛下眸,没再多问:“表哥,无论如何,……你都要小心一些。”
萧莨轻拍了拍他的手:“我心中有数,别担心。”
未时末,祝雁停睡过一觉醒来,日头没再那么毒辣,俩人又去了竹林,祝雁停倚在竹榻上听人念书,萧莨拿了一截竹子,坐在一旁用小刀雕雕刻刻。
祝雁停凝神看萧莨一阵,捻了一颗葡萄,剥了皮喂到他嘴边,萧莨没抬眼,就着他的手吃了,温热的唇瓣蹭到指尖,祝雁停下意识地搓了一下指腹,嘴角勾起一小道弧度,继续给萧莨喂葡萄。
一个时辰后,萧莨将亲手雕刻出的竹雕递给祝雁停:“送你的,生辰礼物。”
祝雁停眸光微亮,笑问他:“表哥怎知今日是我生辰?”
萧莨低咳一声:“你忘了,我们定亲的时候交换过庚帖的。”
“哦……”祝雁停拖长声音,语中带笑,细细去看萧莨给他做的竹雕,是一个笔筒,上雕雁落竹涧之景。
祝雁停愣神片刻,问萧莨:“这只雁,是我么?”
“是,……雁停,这片竹林,可是你愿意栖身停留之处?”
萧莨问得认真,祝雁停心头微颤,笑望向他:“表哥,你说什么呢,我们都成亲了,孩子都快有了,我愿不愿为你停留,你不知道吗?”
萧莨静静看着他,抬手将之揽进怀中。
黄昏日落,暮色渐沉。
用晚膳时,桌上果然多了一道长寿面,萧莨与祝雁停解释:“你还未及冠,生辰不好大肆操办,母亲原本说家里人一块给你过热闹热闹,我以你身子有不适为由,给谢绝了,免得你不自在。”
祝雁停轻勾唇角:“表哥怎知我会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