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祝云璟看了一阵,贺怀翎缓声道:“祝云珣伙同我祖父他们,勾结了京北大营的总兵,还买通了北城门的城门守正,今夜就会发动宫变。”
祝云璟:“…………”
贺怀翎一番解释,祝云璟才知晓他这一个月,到底都做什么去了。
一个月前,那赵秀芝尚未来得及去昭阳帝面前揭露祝云珣的身世,就被淮安侯府发现,淮安侯府将人杀人灭口,对外宣称世子夫人风寒暴毙,祝云珣害怕身世暴露,决定先发制人,行逼宫之事。
贺怀翎一直盯着他们的动静,很快发现不对,他虽与祖父及几个叔叔不睦,却也不想看着贺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于是前去贺家祖宅劝说他们改变主意,却被他祖父扣下关押,对外称病为他告假。
眼见着祖父叔叔们铁了心跟着祝云珣一条道走到黑,贺怀翎只能选择救自己的侯府,他虽已分家另立门户,在贺家祖宅还留有人脉眼线,他祖父其实关不住他,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按捺着未动,只偷偷派人回去侯府传口信,让他二弟低调进宫一趟,将事情原原本本禀报给皇帝。
而昭阳帝的意思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待到这些乱臣贼子当真逼宫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就在今夜。
知道他们今夜就要动手,贺怀翎才趁着贺府众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跑出来,因担心祝云璟,联系上一个与他相熟的禁卫军副统领,扮做名小兵进宫来。
“虽陛下早有安排,但只怕万一,臣才想着来东宫这里,护卫殿下。”
祝云璟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事情,你为何不派个人事先来与孤说一声?”
“殿下病着,臣不想殿下劳心费神。”
祝云璟这病大半是装的,但因肚子里揣着个小的,他身子确实不好,看在贺怀翎眼里,他就是真的病了,只没有传闻中那般严重而已,不告诉祝云璟,是不想他病中还要操心这些事情。
祝云璟气得直接将手边的枕头砸了过去,贺怀翎不躲不闪,任由他发泄。
祝云璟见状愈发没好气:“外头现在如何了?陛下是怎么安排的?”
“京卫军和皇宫禁卫军都已做好准备,只等他们打进来瓮中捉鳖,所有事情,……由安乐侯世子一力调度。”
祝云璟咬牙:“安、乐、侯、世、子!”
他父皇这般信任安乐侯世子,那他这个皇太子又算什么?
“南营呢?!那头没动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