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喜欢这样,只有他跟她两个人在街上漫步,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边走路回府。未出阁时她总得带着如玉在身旁,不是不好,但如玉始终是婢,就算她说明了当她是姊妹,相处时总是喊她「小姐」而非梁纤纤,仿佛跟在身旁就只因为梁纤纤是她的小姐。但跟顾镇棠一起不同,他看见的是她,而非她的身份,有他在,她才真真正正看得见自个儿。
如果一辈子也这样,多好。
☆、55 相约在醉香楼
因为顾镇棠说很久没上菜馆,所以今儿个他们上醉香楼用午膳,还叫了梁傲丰。两人才坐下不久,便看见梁傲丰早已到达等待他们。他看起来精神焕发,那抹笑更充满调皮的味道,状甚喜悦,大概又想到方法整她了。。
「看来妹婿跟纤妹最近过得不错。」
他们省去礼节,直接坐到凳上。
「你还敢说!上次你差点害我——」被相公惩罚。虽然心里这麽想,但话到嘴边还是打住了,她才不想让哥哥知道顾镇棠跟她的闺房密事。
「害你怎样?说到一半就停下来多没趣啊。」梁傲丰挑眉盯着她,故意捉弄,眉眼看来异常高兴。
顾镇棠轻咳一声,止住两人抬摃,定神看向前方,看见秀丽可人的柳蝶儿罕有地面带微笑走来。
「各位午安。」她也没像寻常姑娘家般推搪几番才坐下,仿佛早就知道自个儿的位置,径自坐在梁傲丰与梁纤纤中间,身後亦无婢女,看在梁纤纤眼内只觉奇怪。毕竟未出阁的姑娘家总不好独自一人出入,尤其她在顾家作客,理应有顾家婢仆跟着。再者,梁傲丰与梁纤纤中间本来的空隙不大,她挤进来才勉强腾出空间让她坐下,怎麽不选梁傲丰与顾镇棠之间?那里足足能坐三个人。
对了,还有最重要的是,怎麽她会来这里?
梁纤纤以细如蚊蚋的声量在顾镇棠耳畔说:「怎麽她也来?」
顾镇棠当然明白她问的是柳蝶儿。「叙旧。」
她来不及再度发问,便见笑意浓郁的梁傲丰对刚坐下的柳蝶儿说:「蝶妹,你的木簪真美,那蝴蝶真是活龙活现。」
梁纤纤完全搞不懂眼下发生什麽事来,但她的哥哥似乎跟柳蝶儿是旧识。她向顾镇棠打了个眼色,却不见他回应。
柳蝶儿看来还是挺温文的,但她的颚非常用力地咬紧,好不容易吐出语气合宜的说话:「是呢,可惜仍比不上我丢失的蝶巾,不知道傲丰哥有没有见过?」
「真是可惜。那当然是没有了,若我知道定必双手奉上,好叫蝶妹心安。」他笑得刺眼,却让人感受到他有多麽享受跟柳蝶儿说话,也让人深深明白话里头的捉弄意味。
蝶巾?梁纤纤立时想起那条害她要守整整一个月门禁的绣蝶绢巾,难道……
「那真的要麻烦傲丰哥帮我寻找了,要不单凭我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姑娘家,哪能动用人脉帮忙呢?」
餸菜陆续送上,原来顾镇棠早在他们忙着聊天时点了菜。梁纤纤看着他俩,总觉有趣。梁傲丰平常无聊时偶会捉弄她,但只限於她,从未曾见他捉弄别的女子,更莫说他现下那般享受了。至於柳蝶儿,她一副斯文的模样,想不到在梁傲丰面前竟然变得多话,而且伶牙俐齿的。
☆、56 是你约他们来的?
「是你约他们来的?」梁纤纤脸带怀疑地望着顾镇棠。
「嗯。」他轻声回应,夹了几样餸菜到她的碗里。
「我从来都没见过哥这样。」她仍维持着不可置信的表情,沉醉於抬摃的两人却感受不到她好奇的目光。
「的确。」顾镇棠呷了口茶,平静地看向愈吵愈兴奋的二人,叹了口气。
「你就不能给一句有意义的说话吗?不是『嗯』就是『的确』,说跟不说哪有差别?」梁纤纤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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