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鸢大意了,以为安定下来,便允了墨珩去吉徽找他师兄相会,身边并未留下多少可用的人,一时不察原来已经暴露的行踪。起初她以为是季晟的人,惶惶不安,但是nv音去查探了一番,却发现并不是。
“应当是齐人,夫人放心,nv音会保护好你的,我已经让人给墨先生送了信去。”
夜里冉鸢睡的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中,一会儿是断了头的仲宣在问她头去哪里了;一会儿又是老燕王中毒惨si的模样,质问着她为何要与季晟在一起;一会儿又是初夜被季晟压在身下qianbao的一幕幕,撕裂的剧痛阵阵。
【阿鸢,我会抓住你的!】
“啊!”
梦中惊醒过来的冉鸢心悸怦然,白皙如雪的额间渗满了冷汗,望了望熄了烛台的昏暗寝房,临近庭院的轩窗正透着朦胧的月光,她赤足下了床,轻纱的玉se长裙及踝,踩在薄薄的地毯上,隐约能瞧见雪白几乎透明的莲足纤美。
想起方才梦中季晟狰狞的怒意,冉鸢还有些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被他抓回去会是怎样的下场,按他那霸道的x子……
半拢的轩窗并未闭紧,淡淡的花香丝丝飘入,推开两扇蝉翼般轻薄的窗门,云雾袅绕的天际中一弯月牙银光正盛,光辉洒满的院落里,种植了好些年的金丝昙花趁着夜se绽放了。
“真美。”
她忍不住伸手了爬上窗柩的昙花,金丝染边的白se花儿娇yan绝美,馥郁的芬芳是难得一闻的香息,素长的玉指将逗弄在花蕊时,院子里忽而有了一丝奇怪的声响。
有人!
冉鸢立刻惊觉,庭院里的水池畔有几道影影绰绰的鬼祟身影,她倏地收回手,准备不动声响的退回房中到外间去找nv音,不料那些人早已经盯上了她。
嗖!
如水的月光下一支几不可见的银针飞速朝冉鸢s来,躲避不及的她只觉肩上一刺,顷刻便是一gu麻木袭来,她正yu唤人却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了。
“nv……音……”
银针上淬了药,在冉鸢倒下后,藏在暗处的几道身影立刻蹿了过来,一人悄然入室,将瘫软在地的冉鸢转了过来,月se下倾城姣丽的美人仿若阊阖殿中落入凡地的仙人般,惊yan的让人久久不能回神。
“你在做什么,快点!”
直到同伴催促,那人才惊醒过来,忙用怀中的黑se披风遮住冉鸢裹起,然后小心翼翼的扛起她,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