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鸢还是第一次和季晟共膳,春秋时期还无圆桌,用膳皆是案几,两人并肩席地而跪,冉鸢却腰酸的厉害,慵懒的倚在扶臂上,无半分食yu。
时下人重仪态,换了新王袍的季晟端跪席间,撩袖持箸可谓优雅华贵至极,散了q1ngyu的黑眸恢复了冷锐,将鲜鱼脍放在了冉鸢面前的碟中,便沉声淡笑道。
“吃些吧。”
薄透的鱼片沾了些许的酱汁,看似美味极了,冉鸢却极不喜欢食生肉,恹恹的摇摇头,香丝拢幡的云鬓间,累珠步摇轻晃,秀媚联娟的柳眉如烟微蹙。
季晟索x放下了筷箸,伸出大掌替她r0u了r0u细条腰肢,冷冽的眸中带柔深不见底。
“难受的紧?那方才还g着我……”
话还未说完,冉鸢便瞪了他一眼,sichu酸胀的b晨间还要难受几倍,幸好腰间的大掌力道适度帮她缓解了下,讲真,她属实怕了季晟,和他胯下那根凶物。
“母氏招你去了长乐殿,可有说甚?”
他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冉鸢美眸微敛,支着下颚的素指挑了挑耳铛上的碧珠玉坠,无趣道:“大王这是明知故问么?”
稍带暗哑的清声娇绵的有些无力,落在季晟耳中,便如鸿羽般,轻柔的sao弄在心头,r0u在她腰间的大掌,忽而往下了几分。
“母氏为人如此,你且乖乖听话,本王自保你无忧,至于萧姒……你别妄动什么心眼。”
季晟不是仲宣那个软蛋,他能置之si地而后生,重回上都成为燕国的王,足以证明此人手段之厉,短短半月时间他已尽掌王权,前朝后g0ng就没他不知的事。
冉鸢嗤笑了一声,素净的颊畔嘲讽之意尽显,他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在敲打她。
“我若不听话,大王莫不是也要叫人剁了我的手?”
她这话憋足了气,疏离的刺人,季晟缓缓收回了手,明光下俊美的面庞微了冷,看向冉鸢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凌厉:“怎么,还在跟本王置气?”
冉鸢会恨他气他,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是他打碎了她的太后梦,甚至强占了她,但是季晟从不后悔这么做。
“你当真以为仲宣会捧你做太后?”
说到此处,季晟竟不怒反笑,眉宇间隐约流露出冷酷的倨傲,带着一丝轻蔑,仿佛无情的抨击着冉鸢的天真。
冉鸢脾气不好,但她不是傻子,聪明人是要学会审时度势的,这会儿若是反驳季晟,定要与他争执不下,如今他已是燕国的王,她没有和他抗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