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可算来了,我上次回宁县,舅妈可说你才回去半日就走了……”二楼账房并无旁人在,林初晚见自家表哥来了乐得不行,忙同大姐上前见礼,又赶紧拉着表哥坐下。卫蘅则满脸堆笑地看着自家小表妹,又见大表妹也在不禁好奇起来。“怎么大妹妹也在?”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现如今我跟大姐还有娘亲都跟林家人断了关系,大弟考上了碧桐书院我公爹出钱供他读书,小弟跟着我娘你姑妈在你家住着,大姐现被我押在三婶娘这儿当掌柜,表哥可要把我们几个赎出去?”林初晚这人从来爽利,也ai说说玩笑,便是先前爹妈闹得那么厉害,她自己个儿压力也大,但却也不叫苦,只半调侃地陈述事实与他听,倒是把大姐逗笑了。“就数你嘴贫,其实也没那么惨,好歹娘亲不用看爹的脸se了,大弟也有书读,娘亲也来了信说正在找地儿住,也不会打扰舅妈太久。”
有些糊涂地听着这姐妹两的话,卫蘅大约在脑子里转了一圈,把事情理了理才道:“我且捎信回去,姑妈ai住多久就住多久,何必腾挪呢。”
“表哥这话真爽利,待会儿我拿些银钱,顺带让拿回去孝敬咱舅妈。”知道外祖一家是不会亏待母亲的,林初晚却不好装,上前亲自沏茶给卫蘅,又想着前些天在周廷珅哪儿扒拉了五万两,交了三夫人三万两可还剩两万做了t己钱,不好叫母亲在卫家白吃白住,便盘算着拿些贴补去。
林初暖见妹妹心思活络,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也只淡淡一笑反正用不着她cha话也就不多言语了,恰好这时候绿蕊来说楼下绣娘那儿问花样稿子的事便随着绿蕊一起下楼了。一时间账房里只卫蘅同林初晚在,娇杏则去找芍药聊天歇着去了。
这些天卫蘅虽一直在忙着圣上密函交代下来的事,可他脑子里想的更多的事小表妹的身子,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了,但看着气se却b前段时间好多了,难道有人帮她另外调理身子了?还是自己给她的药方子见效了?想到这儿,他又恨起自己那四不着六的姑父来,当初若不是林姑父听信周家二夫人的话,把表妹嫁到周家,自己早可以同表妹在一起了!也怪自己蠢,不晓得先言明心意,越想他越是伤心起来,可又怕被表妹发现,只关切地看着她说道:“晚妹,我帮你把个脉吧?你瞧着气se好多了。”
“啊,忘了同表哥你说了,我公爹已经叫梁太医同我开了调理身子的方子业已好了许多。”近来虽说周廷珅早出晚归,可却处处对她依从,林初晚自然心情好得不得了,现下同表哥说话也是笑得眼睛同新月似的,不想却见他手伸出来袖子内侧却有一道好大的口子不禁好奇地去扒拉。“呀,这可是我前些天紧赶慢赶给你做的衣裳,怎么就烂了呢?表哥该不会穿这身同人打架了吧?”
闻言,卫蘅才想起昨夜同人过招不小心把衣袖扯坏的事,忙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将手缩回来。“是表哥不好,不小心钉子被g坏了袖子。”
“没事没事,我就是担心你,你也不是不知道,你小时候带着我跟大姐出去玩儿老是喜欢同人打闹,回家人找上门还要被舅妈拿笤帚追着打。”说到这儿,林初晚又不住掩嘴轻笑,起身去一旁的柜子里拿线跟剪子还有绣花针。“你且把外裳除下,我帮你补上,没得叫人笑话你这探花郎还穿破洞衣裳。”又想着怕缝出来的裂口子不好看,她又找了个小织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