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暖又笑了一阵子,拉着程恪,想了想,笑声里带出丝暧昧来,
“那个,我听说,你让人把他放到了乞丐群里折磨他,后来又听说,他也好好的,别的都没什么,就是……后面伤的厉害,”
程恪低头看着李小暖,眨了两下眼睛,正要说话,,李小暖满眼笑意的看着他接着说道:
“你也别问我怎么想到的,再明白不过的事,你问问,那群乞丐有什么名头没有?先让人吓吓他去,蒙了他的头,只说要再把他送给那帮乞丐玩去,正好看看上回的事,他到底怕了点没有,若他一点不怕,再打断他的腿也不晚。”
程恪眉飞色舞,叫了远山和洛川进来,交待了下去,远山和洛川答应着,退出去,带了几个贴身小厮,放了条小船上了岸。
程恪和李小暖探着头,看着明亮如戏台的勾栏内的动静,不大会儿,一个帮闲模样的人进来,哈着腰请了徐盛融出去。
徐盛融转身出了门,两人转过头,失望的相互看了看,这场热闹是看不到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远山和洛川就赶了回来,进来禀报道:
“回爷、少夫人,小的过去,找了个帮闲就把他叫出来了,照爷的吩咐,蒙了头,只说熊丐头在到处找他,要把他送给熊丐头去,刚说了两句,他就抖成一团,瘫在了地上,小便都流出来了,人也翻了白眼,小的们就扔下他,赶回来复命了。”
“那徐正虎也算不差,怎么养出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程恪满脸不屑的讥笑道,挥手屏退了远山和洛川,
“这事做得利落,下去吧。”
远山和洛川垂手退下,回去了后面船上,船娘起了锚,船又缓缓往前飘流着,李小暖打了个呵欠,嘟嚷着,
“这热闹看得一点也不热闹。”
“那咱们赶去城外看烟花去?”
“嗯。”
李小暖答应着,程恪圈着李小暖,伸手关了窗户,扬声吩咐船娘撑船快走。李小暖懒懒的将手搭在程恪肩上,贴着他,吻了过去,程恪上身往后躲着,气息不稳的哄着李小暖,
“小暖,咱们说话,今晚上忍一忍,你没用那个药,万一……”
李小暖将脸贴着程恪的脸,声音柔软含糊的说道:
“嗯,那你忍着。”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咬住了程恪的耳垂,程恪被她咬的头晕目眩,浑身发热,李小暖两只手一点点探进程恪衣服里,用指甲慢慢往下划着,程恪如何忍得住,抱着李小暖倒在榻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手忙脚乱的扯去自己的衣服,又褪下李小暖的衣服,身子紧贴着她,温柔的顶了进去。
城外的烟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完了,程恪搂着李小暖,再次推开窗户时,外面已经是静谧一片,宽阔的河道中停着的无数画舫也都掩了灯火,静静的睡着了。
巨大的圆月坠在天际,微黄的银辉温柔却清冷的笼着大地,岸边枯黄的芦苇丛随风微微起伏着,远处的河面泛着粼粼的波光,李小暖披着件粉紫绫短衫,靠在程恪怀里,出神的看着窗外,程恪低着头,一只手慢慢理着李小暖散乱下来的黑发,看着她半裸身子上的点点青紫,松开李小暖的头发,温柔的抚着青紫处,怜惜的低语道:
“小暖,我太用力,伤着你了。”
李小暖恍过神来,低头看着程恪抚在自己身上的手,手指白皙,细长而有力,李小暖松开拉着衣服的手,握住了程恪的手指,送到自己唇边轻吻着,声音慵懒的呢喃道:
“你手上有薄茧呢。”
衣服滑了下去,李小暖上身几乎全裸了出来,程恪吸了口气,从李小暖手里抽出手,轻轻抚着李小暖的肩膀,一路抚到了胸前,滑到腰间,托着她缓缓倒在榻上,
“小暖,这次咱们慢慢的,让我好好看看你,看着你慢慢的……”
第二天辰末时分,两人才回到汝南王府,宫里内侍已经在王府等着程恪了,皇上要召见他,程恪别了李小暖,在二门里就匆匆换了件衣服,就跟着内侍赶往宫里去了。
直到午初时分,程恪才从宫里出来,在宫门口上了马,刚走了几步,青平就迎了过来,
“世子爷,我们爷请您过府,中午一起吃饭。”
程恪挑了挑眉梢,收了急着回家的心,跟着青平往景王府去了。
景王府内书房,温暖如春,周景然穿着件淡黄长衫,站在内书房窗前,半闭着眼睛,晃着折扇,摇着头,仿佛在默念着什么,青平在门口禀报了,程恪掀帘进了屋,屋里已经摆好了饭菜和一只明炉锅子,周景然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程恪让道:
“我想着你昨晚上一定没时候吃东西,今天早上只怕也忙,早就给你备好了,先吃了饭再说话吧。”
程恪嘿嘿笑着,也不客气,让了让周景然,坐下来掂起筷子,吃得极是香甜,周景然和程恪对坐着,盛了碗汤慢慢喝着,看着程恪痛快的吃着饭菜。
青平带着人收拾了东西下去,又多送了两个炭盆进来,将各处窗户都推开,散着屋里的饭菜气味。
程恪舒服的倒在摇椅上,眯着眼睛,端着杯茶,慢慢喝着,周景然也喝着茶,看着程恪,沉默了片刻,低声问道:
“真是古志恒的手稿里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