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姗说完,转身从花厅侧门径直出去了,金志扬扑过去就要拉住古云姗,侧门后闪出两个手拿水火棍的精壮婆子,狠狠的盯着金志扬,金志扬胆怯的看着婆子手里粗大的水火棍,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恨恨的说道:
“我告诉你古云姗,孩子是我金家的孩子!你若与我做路人,就把孩子给我送回来!”
两个婆子拎起了水火棍,金志扬又往后连退了几步,转过身,拎着长衫,怒气冲冲的大步往院外冲去。
邹氏半瘫在扶手椅上,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见孙嬷嬷过来,撑着椅子扶手,摇摇欲坠的站起来,抬手点着孙嬷嬷,声音暗哑的质问道:
“你们大少奶奶,让我……让我……看……她要做什么?”
“邹姨娘别急,先舒口气,千万别急,我家大少奶奶没半分恶意,赶紧扶好姨娘,”
孙嬷嬷吩咐着傻在一旁的婆子,示意着邹氏,
“邹姨娘,咱们边走边说,你得赶紧赶回去,你们爷回去若是见不到人,总不大好。”
婆子急忙上前扶住邹氏,孙嬷嬷领先半步,往侧门走去,
“邹姨娘,我们大少奶奶这析产分居,可不是要吓唬谁的,既说了这话,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我们大少奶奶断没有再回头的理儿,请邹姨娘来,不过就是让姨娘听听,往后心里有个底就是了,旁的?姨娘想想,我们大少奶奶连你们爷都不要了,还能对你怎么样?”
邹氏靠着婆子,垂着头跟在孙嬷嬷后面,上了车,木呆呆看着车帘,随着车子来回摇晃着,往客栈回去了。
金志扬没在客栈,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婆子扶着邹氏进了客栈,回到房间,扶着她半躺到床上,急忙吩咐小丫头端了莲子茶进来,邹氏就着她的手,连喝了几口,才喘过口气来,转头看着婆子,满眼的悲伤,
“嬷嬷,我怎么办?这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婆子将手里的青瓷碗递给旁边侍立的小丫头,扶着邹氏,叹了口气劝道:
“姨娘别想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邹氏用帕子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嬷嬷,怎么会这样?父亲当日让我跟了爷,他……母亲哪里不好?我这贤惠,怎么就成了假贤惠了?从前他那样对我,难不成都是假的?这妾,我这妾也是有文书的,他怎么……怎么……”
邹氏哭得说不下去了,父亲劝着她跟了金志扬,出门前她也许有些怨言,可自从进了金家门,直到回到这京城前,一直都是心满意足的,她的夫婿少年英俊,前途无量,待她尊重有加、温柔体贴,虽说是个妾名,她也满意了,她一样是府里的主子,和当姑娘时一样的金尊玉贵着,没人敢怠慢她半分,可如今,进了这京城,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成了姨娘了,成了奴婢了!他还要打发了她,和她的孩子……邹氏哭得倒在床上,婆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空洞无力的劝着她,
“姨娘别哭了,怀了身子的人,可不能这么哭!快别哭了。”
邹氏支起身子,看着婆子哽咽道:
“嬷嬷,让人准备车子,我要回去找母亲去!”
“姨娘。”
婆子满脸为难的看着邹氏,低低的回道:
“姨娘且耐耐性子,姨娘这会儿,不好回去……”
“那你让人去接母亲来,跟她说,我病了,让她来!”
“姨娘!”
婆子叹了口气,
“就是接人来,依着规矩,也得大少奶奶点了头才行,姨娘,如今咱们不容易,可不能再失了礼数,让人抓了把柄去。”
“她都析产分居了,要她点头?怎么要她点头去?”
邹氏声音高了起来,婆子垂下了眼皮,邹氏连声抽泣着,又伏在床上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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