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谈恋爱。”
寻弋看着她,貌似憋屈地呼了口气,“我这样的人怎么了?”
酒妩送了他八个字的评价,“花枝招展,吊儿郎当。”
寻弋无奈地笑,“那你家里人喜欢什么样的?”
酒妩:“老实巴交,门当户对。”
寻弋:“所以,就这么算了,你就认了?”
“等到时候你就直接跟我分手,找个你家里人看得上的?”
酒妩看着他,不知是玩笑还是认真,满目沧桑,语气正经地对他说,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寻弋:“……”
“今年过年,我去你们家走一趟。”
酒妩眨眨眼,“你想干嘛?”
寻弋侧着身子,支着脑袋,与她对看,懒洋洋地说:“去给叔叔阿姨拜个年,留个好印象。”
壁灯的昏光与霓虹的闪影,在他俊朗深沉的眼瞳里鲜活地跳跃,像色彩鲜丽的电影中的一帧。
酒妩盯着他,抿唇无言半晌。
冷不丁,她忽然问:“大冒险游戏还有一盘,玩吗?”
寻弋:“玩啊。”
酒妩:“这次换你先选。”
寻弋:“我选大。”
话音落下,他拿了那三颗骰子,握着手心里也没摇,随意地拋在了厚绒毛的地毯上。
骨骰吃力地旋了个半圈,依次停滞下来。
三颗骰子的点数分别是,五五六,大。
他笑得得意洋洋,长臂一伸,把惩罚牌从墙壁边的矮桌上一把捞过来,铺散成月牙形状,置于酒妩面前。
新年的最后五分钟,也是一如既往的倒霉。
酒妩趴在床上,摸了最边边上的一张,摊开放在雪白的地毯上。
一行小字,清晰入眼。
——请赢家在输家的脖子上吻一个心形的草莓印。
或许是之前的两盘惩罚太逆天,他们也玩得过于刺激,以至于酒妩现在看见这种程度的惩罚卡牌,都觉得是小儿科,不过如此。
她指尖点着太阳穴,平静地说:“劳烦你咬另一边哈,我这边脖子还疼着在。”
寻弋也毫不客气地托着她的下巴,俯近她的颈窝。
同一时刻。
酒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屏幕,是舅妈打来的电话。
约莫是为了祝贺她新年快乐,特意卡点来电。
酒妩往年也都接了电话,和舅舅舅妈一同热热闹闹地跨年,听他们打麻将,说家常,互道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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