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一进府便知是出了事,此时后院已被府兵严守,一干下人个个行色匆匆,神色慌张。
“出了何事?”周乔拉住一个女使问道。
“回、回王妃的话,女客受惊,早、早产了。”
周乔喉头一滞,二话不说朝着周璃的屋子跑去,正看见顾霆尉被稳婆赶了出来。
“别拿什么男子进不得产房来搪塞我!我不信什么血光之灾,我陪着自己夫人生产乃是天经地义!”
“公子可莫要进来,”稳婆挡在门口,虽不知顾霆尉身份,却也知其定是王爷的贵客,可她仍直言不讳,“并非是怕公子有什么血光之灾,是公子你自己身上血腥气和杀气实在太重,妇人生产时最是虚弱,孩子更经不起此等冲撞。公子若是真为夫人和孩子着想,还是待在外面诚心求神,保佑母子平安才是!”
说罢稳婆就关上了门。
顾霆尉愣愣地看向自己手上身上沾染的血迹,的确血腥难忍,他颓然地站在那里,低声应了声好。
纵然门关得严实,可里面周璃痛苦又隐忍的哭叫声还是传了出来,周乔听见后心口股股抽痛,连腿都有些发软,险些没站住。
此时一只手后面扶住了她的腰,战兰泽感受到她微微颤抖,低头看了一眼。
他握住了周乔变得冰凉的手,看向顾霆尉:“发生了何事?”
“有人刺杀,璃儿受了惊。”
周乔倏地抬眸,“就是从府里飞出的那个黑衣人?”
“嗯。”顾霆尉眼睛仍盯着紧闭的房门,“怪我。”
此时房门打开,唐烈云走了出来,面上并不轻松,周乔的心陡然一沉,她甚至不敢开口问上一句。
“怎、怎么样?她如何了?”顾霆尉听见里面似是没了声音,却又怕进去冲撞到周璃和孩子,急出满头汗。
“她体质有异,喝下去的药全都不起效用,我也是头一回碰到此事,如此下去只怕会血崩。”
周乔和顾霆尉霎时怔在原地。
唐烈云自然不会安慰他们,皱着眉问:“她以往是否也有这般情况?譬如得了风寒,是如何医治好的?”
可惜周乔久不在周璃身边,就算是在,也是姐姐照顾她。这样问起来,她才忽然发现自己竟是从未照顾过姐姐,竟连这般寻常之问都答不上来。
“有!”顾霆尉赶忙说,“璃儿不常染风寒,若是染了风寒不用药就会久久不愈,若是吃药也不能是寻常方子,必得九味羌活汤才能治好!”
“九味羌活汤?”唐烈云细想了下,忽然想到了什么,“明白了,我这就重新配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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