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不要在殿下府前这般张望,身上还穿着镇北军的衣裳,莫要丢了镇北军的颜面!”说完虞靖头也没回地驭马走了。
“是。”那人低低地应了声,再度看向王府。此时大门已经关上。他紧紧攥住拳头,银子硌得手心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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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戌时,阖宫宴饮。
时隔许久的大宴,集英殿上谈笑声不断。此次宴饮武将居多,特为犒赏各军遵旨裁军,且差事办得利落。此后诸军统一军制,军功赏赐皆论功行赏,不可世袭,各营跃跃欲试,谈笑间也有着较量之意。
周乔本来兴致不错,可也不知为何,喝了两盏酒之后,战兰泽便将她面前的酒换成了清水。
前来敬酒的不少都是周乔打心底里佩服的军将,人家喝酒她喝水,实在是不敬。
殊不知是那夜见了她醉酒之后的娇态,战兰泽断不会允许旁人看了去,周乔灌了个水饱,最后把盏子一放,赌气道:“没劲,我要回去。”
人家把酒言欢恣意得不行,她呢?假装把酒言欢,还不如回去陪姐姐说话。
战兰泽欣然答应,上了马车周乔就甩开他的手坐到一旁,“酒也不让喝个痛快,早知道就不来了。”
“他们轮番敬你,你次次都喝岂不是要醉了?”
“醉了就醉了啊,你就在我旁边,我醉了还能让人卖了不成?”周乔摸了摸肚子,觉得撑得不行。
男人的视线也跟着落在了她腹部,周乔纤瘦,腰身更是单手都握得过来,可今夜的确喝了不少水,原本平坦的小腹比平时微微隆起了一点,只瞧了一眼,他便有些心猿意马。
从来不曾真正想过的“孩子”二字,就这般突然地冒了出来。
他不喜欢孩子,更不喜欢长在宫门王府中的孩子。有宠爱的目中无人骄纵跋扈,没有宠爱的如履薄冰处处算计,早已没了孩童该有的心性。
况且,有她就够了。论闹腾,周乔可不输那些顽童。这些年只看顾着她,已是耗费了他不少精力,若是再有个小的……战兰泽微微蹙眉。
“战兰泽,你想什么呢?”周乔见他半晌没说话,反倒是盯着她的肚子,周乔自己低头也看了眼,带子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看的?
闻声,男人抬眸看向那张精致的脸蛋。不知为何,竟恍然看到了一张同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脸蛋,梳着与她一样的发髻,软乎乎的小手攥着他的手指,奶声奶气地喊父王。
心当即颤动了下。
“乔儿。”他甚至不自觉地喉头吞咽。
周乔一听他声音都变了,立刻往旁边挪,警惕地看着他:“战兰泽,我是不会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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