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耳朵忽然变得红红的。
以往她去书斋,那是正正经经找他说事情的。可自从在那一夜在窄榻上行了云雨事后,战兰泽每回提到书斋,在周乔听来都另有意味。
并非是她思绪龌龊,实则是一提到这两字,她便能想到他们曾在桌案上、在那把逍遥椅上、甚至……她还被抵在书斋的门上,角角落落都能勾起那些片段。
“那里就不去了吧,嗯,还是在主屋说就行!”她挠挠头发,“我听书容易犯困,困了正好躺下就睡。”
战兰泽本没有别的意思,但瞧见她红红的耳朵和脸蛋,大约明白了缘由。
“听你的。”他含笑道。
虞靖也不知这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成亲数月每日都见,怎么还如此黏腻?都说了他是来禀报要事的。
战兰泽往这边来时,远远就瞧见了虞靖那一脸要告状的神色。
两人进了书斋,虞靖先是把镇北军裁军一事说了个透彻,战兰泽合上虞靖的呈报,“镇北军兵马众多诸事纷杂,能这么快呈报,舅舅辛苦。”
他将册子放在一旁,见虞靖欲言又止,“还有何事,不妨直说。”
“兰泽,那个周慕白和裴昭云,你要如何处置?周慕白远在南楚,北晋却如此相助,足见此人在北晋的地位,那个裴昭云亦是独孤临舟有意重用之人,这杀与不杀留与不留,你究竟怎么打算的?”
“此事不劳舅舅费心,这二人另有用处。”
“这么说你是不会杀他们了?”虞靖想了想,“莫非……”
战兰泽看着他:“我自有数。”
话说到这个份上,虞靖便不好再多言,“对了,今夜要接的是什么人?既要办事稳妥又要嘴严,我就派了墨玄去接。”
“顾霆尉夫妇。”
“什么?”虞靖皱眉。
但不用战兰泽多说,虞靖也立刻明白定然是因为周慕白还活着这事。
可顾霆尉是什么身份,北晋燕林军的主帅,之后若是子承父位那就是北晋的督军太尉。此等身份如何能让他来南楚,倘若军机泄露,岂不给了北晋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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