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兰泽关上了门,回身道:“边关急报,草原戎族想讨要些粮食。”
闻言周乔皱眉:“讨要?若不给会如何。”
“此事待明日上朝后再做论断。”战兰泽走过去,“今日遇到了什么不快之事?”
周乔顿了下,想起了裴昭云那些话。
从万福楼回禄山大营的一路上,她细细回想了许多。可此时此刻看着战兰泽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面实在瞧不出半分算计与利用。真心与否,周乔自认为并非全然不觉。
她想了想,问道:“之前我与姐姐的那些信还在吗?”
忽然提到这些,战兰泽沉默一瞬,“已经尽数烧毁,与北晋通信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此话说的也有道理。能与姐姐通信,是她不曾想过的事,那些信留着总是不稳妥的,传出去更会惹来滔天非议。
只是……周乔垂眸,那些信她自己也一样可以烧毁,他为何要代劳?
而这其中的每一封信,战兰泽都事先看过。以往她只觉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看了就看了,可如今想来,此举是否多多少少有提防和不信的意思?
“怎么?”战兰泽看着她。
“哦,没事。”周乔没再多问,转身走向床榻。
“除了讨要粮食,草原戎族的首领想与南楚联姻,让他的女儿入府为侧妃。”话毕,战兰泽盯着榻边那道背影,“你觉得可好?”
然周乔此时思绪纷杂,心不在焉地扯过了被子铺开,并未细听身后人到底在问什么。
“嗯都好,你定吧。”
周乔爬上床,照旧睡在了最里侧,思忖着日后究竟还要不要再与姐姐通信。可这时候琢磨这个是不是晚了些?倘若真像裴昭云说的那般,他允许通信是为了仿照顾霆尉和姐姐的字迹伪造信件,那这么久了,只怕早就送出不知多少封。
可战兰泽真的会这么做?她其实不太相信。
还没待她想出个所以然,只听嘭地一声,房门忽然被人摔上。周乔蹭地一下坐起来,这是怎么了?他生气了?
就因为问了句书信的事?
周乔下了榻穿上鞋走过去,摸了摸门,坏倒是没被摔坏,就是……好像多了几条裂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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