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乔前脚刚出用膳厅,带着裴昭云离开,后脚疾风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兰泽身边。
“如何。”
男人声音冰冷,丝毫不像方才那般温声细语。
“殿下,此人恐怕不是善类。凡是从他国入我南楚之人必然于疆界、城门、官道要塞处登记造册,可他却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是一路毫无踪迹,否则也不会连他到了禄山大营咱们都一无所知。”
“眼下王妃已知道了他的存在,又待他甚是不错,可此人若另有所图……”疾风说,“处置起来,恐是有些棘手。咱们可要盯着他?”
“不必。”战兰泽说,“你去查另一件事。”
***
一连几日,周乔几乎都与裴昭云形影不离。整个建安城都被逛了个遍。
这日下了朝,战兰泽方回府,王府大门外就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儿嘶鸣,接着便是风风火火的大阵仗,不用问也知是谁来了。
“我找你家殿下!”
战兰泽坐在亭中品着一盏茶,见来者气冲冲的,他也不恼,反而多倒了一盏茶,放到对面:“舅舅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那些闲言碎语都要写成一本本书册子摆到你书案上了!”虞靖端起盏子一饮而尽,啪地放回去。
“我就知道以往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你就说吧,昔日她还在北晋时,是不是就在军营里养过男宠?你可别蒙我,我自有法子打听得到!她一个女子,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好男色!”
战兰泽淡淡一笑,“舅舅言重了,她向来只是过个眼瘾,逾矩之事从未做过,我很清楚。”
“真的?”虞靖显然不信,“那她与那个姓裴的是个什么关系,竟也这般毫不避讳地走在大街上,殿下也不管管?”
“周乔行事磊落,她与小裴公子去了何处做了什么,都同我说过,若真是遮遮掩掩,那才是真的有不妥了。”
“还小裴公子?!”虞靖眉心紧蹙:“兰泽,你堂堂摄政王爷怎么心大到如此地步,你肃王殿下的脸面都要被你那王妃给丢尽了!”
谁知战兰泽还是不恼,云淡风轻道:“只要她高兴,脸面不重要。”
“你!”虞靖气得起身,“你就纵着她罢,纵得她无法无天,早晚惹出祸端来!”
“舅舅这便走了?”
“我不走还留在此处作甚?!”虞靖没好气道。
战兰泽笑着起身,“我送舅舅,顺便,还有一事嘱托。”
虞靖一听正了神色:“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