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冬却没看出他是在吓唬,此刻容不得多想,她望着唐烈云,重重地点了头。
唐烈云怔了须臾,忽而咧嘴一笑:“本公子这般尊贵,才不要你个牛丫头殉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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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国公府上,文国公皱着眉盯着棋盘,半晌没说话。
一旁陈国公摸着胡子笑道:“文老弟,这下是不下啊?就一步棋,殿下都等你半宿了。”
“哎呀陈兄,要不你来?”文国公啧了声,“殿下自回来后不是日理万机吗,老夫瞧着怕也是托词,若无苦练,这棋艺能如此精湛吗?罢了罢了,这局认输,再来一局!”
棋盘对面,战兰泽一袭白衣,端方而坐。听闻此言,他也不恼,反而淡淡一笑。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疾风的声音:“殿下。”
疾风从不会如此无礼,今日战兰泽亲登国公府必是有正事要谈,不该贸然打断。
“进来。”
疾风推门而入,快步走过来:“殿下,方才承元大街方向燃了信号弹。”
战兰泽放下了茶盏,“哪一支?”
“是洪云。”疾风说。
洪云,是所有信号弹中级别最高的一支,除战兰泽亲用之外,疾风只领命给过周乔。但如今周乔手上应有南楚军用信号弹,若是有事直接调兵才最为妥当。为何她会放着自己的兵马不用,却用了旁的信号弹?莫不是被有心之人拿了去?
“不知是否有诈,还请殿下定夺。”
“去援。”战兰泽没有犹豫,“集所有暗卫,不必留于此处。”
“是!”疾风应声,快速离开。
不知发生了何事,陈国公问道:“殿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是否有什么用得上国公府的地方?”
战兰泽神色平静,“小事,无妨。”
话是这么说,可接下来的棋盘上却露了端倪,新一局刚落子几步,输赢局势近乎分明。
文国公瞧了瞧棋盘,又抬头瞧了瞧战兰泽:“殿下是拿我这老头子作乐呢?呵,这棋算是被殿下吃透了,想赢就赢,想输就输,这……就算要让老臣赢一把,也做得真切些嘛。”
一旁陈国公哈哈大笑,“好了好了,此局也没有再下的必要。”
说着他看向战兰泽:“殿下心中有事,我们二人便不久留了。殿下的来意,我们已然清楚。既然殿下信得过我二人,还将如此重任交与我们,老臣与文老弟定不负殿下所托,必将此事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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