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今日我等前来,是想向王妃讨教一二。”
说话的女子坐在最末席,瞧着应该是夫家在朝中的地位要低些。
“向我讨教?”
周乔眼睛一转,忽然明白了。
这不就与方才的拂冬一样?归根到底还是她名头太大传了出去,叫这些女子都对军营沙场心生向往,于是就想来请她露露身手。
至于这管清盈,多半也是知道了她以往的军功,不敢再挑衅了。
啧。周乔拿起一个柑橘剥开,心道今日且露个一两手,就当给她们开开眼好了。
“是。”那女子并不知周乔心思,继续道:“吾等……想向王妃请教北晋的御夫术。”
“啊?”周乔手里的柑橘都险些掉在地上,幸得她反应快一把捏住,“什、什么术?”
此时禄王妃接过话茬,她朝着周乔笑道:“王妃就别再遮掩了,如此豁出脸面来向王妃讨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说着她拉着女儿静宜的手,“她嫁的是个书生,为人倒是君子,可作为夫君,却又太君子了些,王妃……可明白?”
周乔迟疑一瞬,觉得自己应该听明白了。就是两个害羞的人结成了夫妻,一起害羞地过日子,结果急坏了周围人。
“我看禄王妃您倒是操心早了,郡主和郡马都年轻,又方成亲,急个什么劲?”
征东将军夫人何氏拭了拭眼角,“禄王妃若是知晓妾身过的什么日子,那才知道什么是着急。我家将军是个不长性的,府上纳的,外头养的,我这做正头娘子的竟是连数目都不清楚。我就是不明白,将军究竟是为人冷然,还是只待我冷然?若非如此,便是那些个妾室外室手段了得!”
一席话听得周乔大为震撼。
离何氏最近的恒国公府的长媳温声安慰了几句,转过头来看向周乔,“那日除夕宫宴,瞧着肃王殿下和王妃从太后娘娘的华阳宫出来……”
见周乔正看着自己,她起身道:“妾身的话许有冒犯,还望王妃见谅。殿下在北晋为质七年,回来时早已不似当年做皇子那般温润……这样的男子,便是男人瞧了都害怕,更何况是女子?”
“是啊,起初我家夫君每每上朝之前都是胆战心惊,下朝回来又是彻夜难眠,生怕何处惹怒了殿下,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可谁成想,王爷竟是对王妃悉心备至。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若无人地牵着王妃的手,替王妃理披风,那是旁的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这还不算,瞧瞧肃王府这后院,独王妃一人,连个通房都没有,多清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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