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还没涂完吗?”
“嗯。”他把手中的药放下,拿起了另一瓶,“有两种。”
战兰泽看了眼她红红耳垂,唇角勾着笑意。
可周乔背对着他看不到,只暗忖拂冬给她涂药时也吹,一举一动自然极了。这战兰泽也是涂药,不过就是涂得慢了些、还仔细了些,吹伤口的时候又靠得近了些,怎么就……
周乔一眼瞧见屋里的炭火,心道定是炭火燃得太旺,屋里才这么热。
“哎哎,药王大人,还是别打搅我家王爷王妃吧!”外面是疾风有些急促的声音。
话音未落,就响起砸门声:“战兰泽,听说你亲自给你家夫人涂药,会涂吗你?这研药之人来了,你也不出来讨教一番?”
语气中满是戏谑。
战兰泽神色自然,轻柔地给周乔把药涂完,又替她理好衣裳,“歇着吧,我还有事未完,夜里宿在书斋。”
周乔点头。
战兰泽擦了手,走到门口又回头,发现周乔也正看着他,像是在目送他离开,他笑了笑,“若睡不着,可来书斋。”
嗯?这就不必了吧……
周乔听到“书”字就头晕,让她看书她立刻就能睡着。于是赶紧道:“能睡着的。”
“好。”
他出去后关上了门。
战兰泽出来正瞧见唐烈云那张喝酒喝得绯红的脸。唐烈云还没说话,就听战兰泽淡道:“轰出去。”
疾风立刻拱手:“请吧药王大人。”
唐烈云当然不会如此听话地就走,“战兰泽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来瞧你的,我是来看诊的!”
拂冬端着安神香走过来时,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着竹子色的高大男子,正胡搅蛮缠地说着什么。
“以后后院若无准允,外男不得入内。”
“什么?我是外男?你现在用不上我了我就是外男是不是?当初我要走,是谁把我拘在这儿不让走的!好啊好,果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念完经打和尚,我——”
话还没说完,战兰泽已皱了眉,很明显是嫌他聒噪。
事关后院,那就事关周乔,既然跟王妃有关,那便是与她拂冬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