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周乔垂眸,转身离开。
“周乔。”战兰泽唤了声。
周乔回过头来,见他从袖中拿出了那封信放到她手上,“看完早些睡。”
那张脸蛋上是看得出的惊讶,惊讶中总算透出些高兴的意味,战兰泽看着她上了马车。马车驶离,男人敛了笑意。
疾风见状,不由心头一紧。
果不其然战兰泽开口:“把管清盈带过来。”
***
已过亥时,国相府上灯火通明。
“禀老爷,因着到了陛下安歇的时候,宫里宴席结束得早,连烟火还未燃便散了。”国相府的管家躬着身子,“可等在宫外的车夫确实是没见姑娘出来,连跟在姑娘身边的女使也都没瞧见。”
“啪”的一声,装着滚烫热茶的茶盏砸在地上,吓得管家赶紧跪下身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清盈从小到大入宫多少回了?从来没出过这事,去找,还不再去找!”
怒喝之人正是南楚国相管耀,虽上了年纪,却不见半点老迈疲软之态。
“是是,小的这就去!”管家匆匆退下去。
身旁的妇人的哭声渐大,管耀皱着眉,不耐道:“你且别哭了,清盈是什么身份,难不成还有敢难为她?横竖是在宫里,当不会有事!”
“怎么不会有事?”哽咽着说话的正是国相夫人,“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从前有你在,清盈何时出过这种差池?现在呢,你闭门不问国事,久不上朝,只怕宫中那些拜高踩低之人早已将你这国相忘之脑后!”
“他们岂敢如此?就算不上朝,我也还是这南楚国相,清盈是我的嫡孙女,谁敢怠慢!”
“你,你就会说这些!你自己不入宫,也不让我带清盈入宫,她那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若我在她身边,怎么都还能看住她,可如今呢?咱们连她在何处,出了何事都不清楚!”
“好了——”话还没说完,就见刚刚退出去找人的管家又匆匆进来。
管耀立刻起身,“怎么,是不是清盈回来了?”
管家摇摇头,“不,不是,是肃王殿下来了。”
听到这话,管耀面色一沉:“不见!深更半夜不请自来,是哪门子的规矩?就说现下府上有事,不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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