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盈不才,制香品香、规矩礼法是我们南楚女子自幼就需刻苦练习的,清盈承蒙先帝和太后看重,请得宫中最懂礼的嬷嬷到府上指点,方才配得上七殿下之妻这份殊荣。”
哦,这是说她不知礼,配不上王妃之位了。周乔这回听明白了。
她点点头,用着从北晋宫中娘娘们那里学来的调子:“既然是自幼学起来的,那定然是极懂礼数的。”
管清盈一笑,还未接话,便听周乔幽幽道:“也不知是谁家儿郎才能配得上如此品貌的姑娘,若是他日成亲了可别忘来王府知会一声,我和王爷定然是要去吃喜酒的。”
管清盈立时变了脸色,“你——”
“哦对了,说到这个香……”周乔看向兰太后:“太后在此,周乔不应说谎。据我所知,王爷是从不用香的,十天半个月熏上一次也是少见,府上还有好多依兰香、心结香,留着也是可惜,清盈姑娘喜欢香的话,我就叫人送到府上去?”
周乔说得面不改色,随口两个香名出来,谁还说她不懂香?
然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却听得旁边人瞠目结舌。尤其是尚未出阁的管清盈,更是面红耳赤,羞愤地起身指着周乔:“你竟在太后面前这般羞辱于我,我、我——”
周乔神色未变,不就说了句成亲喜酒的,就能臊成这样?脸皮这么薄还好意思学着街上婶娘打嘴仗呢……啧。
兰太后也是听得一时没回过神,眼见着管清盈如此失礼,她掩唇咳了声,“今日本就是叫着王妃来说体己话的,都是姑娘家,也不必如此羞臊。好了,明玉,午膳备得如何了?”
“回太后娘娘,午膳已置办好了。”
兰太后点点头,笑问周乔:“你也饿了吧?”
周乔其实不饿,也不打算留在这里用午膳,本以为是来此听一顿教训便离开的,却没想这位兰太后是神仙容貌又神仙态度,反倒叫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
她这人,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只是还未等她想出托词,就见一位公公躬着身快步走了进来:“禀太后娘娘,肃王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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