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这么快就琢磨明白了,不过也无妨!”虞靖冷哼,“翟家那小子不听殿下之令,迟迟不退,不就是想趁机攻到那北晋皇宫里去?想独占功劳,就活该淹死他。”
“她带了多少人?”战兰泽问。
“回殿下,她只带了黑鹰军,约莫四五万人。”
“四五万?!”一旁的虞靖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连络腮胡都笑得一抖一抖,“咱们南楚大军的先锋营就有十万人,这丫头片子怕不是来送死的吧!”
“殿下!”此时一名先锋营将士匆匆入帐跪地禀报,“那个武英将军借大风之势行火攻,先锋军兵马烧伤严重,她趁机冲入火场砍杀了穆统领,借此扰乱军心,打散了先锋营的所有部署!”
“你说什么?”虞靖不信,“雪天行火攻,火寒作战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主帅发疯,难道下头人也跟着她一起发疯?”
“禀将军,黑鹰军像是被下了蛊,跟着她一起往火里冲,先锋军群龙无首,又知火寒战之威力,自然四处逃窜无心作战!”
“既如此,老子便去会会这疯丫头!早闻周华安的女儿有两下子,瞧着是我轻敌了!来人,点兵!”
虞靖话音未落,就听见战兰泽说:“慢着。”
虞靖拿着足有一人高的长柄大刀,听见这话他很是不解:“殿下还有何吩咐?”
“疾风,去将人引开。”
“引开?”虞靖还想问什么,便看见疾风拿出了一物。
“这是……”他走近一看,“信号弹?”
“正是。”疾风说,“当日在凉州秀丽山拾得的燕林军信号弹。”
见战兰泽未发话,疾风继续道:“以少战多本就是冒险之举,对方不惜以火寒战攻打我们,即便胜了先锋营,也照样敌不过主力大军。”
“你这意思是她别有所图?”
“将军请看。”疾风指了指桌上的图纸,“周乔从正面攻打先锋营,自然将咱们的目光火力都引到了她和黑鹰军身上,而此时,他们便可让困在城内的各城池指挥使趁乱回城点兵备战,再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虞靖顺着疾风所指的地方一一看去。
“若从侧面包抄偷袭,同时袭击我军这三处要害,加之对方熟悉北晋地形,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不就有了胜算?”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若是我,我就带战力最强的燕林军突袭。想来想去也只有燕林军了,那护城军一个个瞧着软绵绵的,怕是只知道巡城打更,不知道战场为何物!”
话行至此,虞靖又看了看图纸上被圈出来的各处,“咱们殿下果真是将北晋了解得透彻,连他们擅用的作战方式都摸得清清楚楚。我看今日那丫头是要被打得哭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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