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又替他倒了一盏。
“多谢。”他笑了笑,“虽是兄弟,却不是一起长大,可如今同你说这些竟也不觉得交浅言深,你说这是不是血脉的妙处?”
二皇子又咳了几声,“临舟,我不愿成为父皇制衡你的棋子。缠绵病榻多年,我已然累了。或许与你缠斗个几年,待父皇仙逝,你继承大统之后,我也落得个二叔的下场。横竖都是死,只是我想死得……有用些。”
“二哥。”临舟沉声,“我不是父皇,我与他不同。”
“好,我当然明白。就是因为知道你不是他,我才来同你说这些。母妃离世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我和外祖母。这些年我用汤药吊着命,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我这皇子身份可以照拂母妃的母族,照拂外祖母。临舟,如今你可愿帮兄长这个忙?”
二皇子眼下之意已然明了,临舟明白,却没有应他。
“你不说话,二哥便当你答应了。礼尚往来,你既然答应帮二哥这忙,二哥也会回赠你一份大礼。你不许推辞。”
说完,他起身,“好了,我也该回去了,坐了许久身子实在是累。”
临舟还欲说些什么,但二皇子已经走到了门口。
出去前,他回过头来。
“若我身子无碍,倒真想与你一较高下。”
他眸中尽是洒脱之意,“这满皇宫我就最羡慕你。便是有母亲照顾父亲偏爱的老四,我都不曾羡慕过。你我同是孤身在这世上,却能有人如此帮你扶助于你。”
厚厚的毡帘掀起又放下。
仅仅须臾雪便伴着寒风吹了进来,缓了屋里的灼热,这片刻冷然也让人清醒了几分。
第80章 言明
夜里的风小了些,只是雪还在簌簌地落。屋顶院落白皑皑一片,静谧中残着些许落寞。院中一人负手而立,颇有矜贵清冷之色。“如此寒夜,岂能无暖酒作伴?”行宫门口传来的声音。战兰泽侧过头来。临舟一袭墨袍站在不远处,见他望过来,抬抬手,白玉瓷制的酒壶碰在一起,声音清脆。“怎么有空过来。”“怎么,不愿我来啊?”
夜里的风小了些,只是雪还在簌簌地落。
屋顶院落白皑皑一片,静谧中残着些许落寞。院中一人负手而立,颇有矜贵清冷之色。
“如此寒夜,岂能无暖酒作伴?”行宫门口传来的声音。
战兰泽侧过头来。
临舟一袭墨袍站在不远处,见他望过来,抬抬手,白玉瓷制的酒壶碰在一起,声音清脆。
“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