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兰泽问。
疾风欲言又止。他大着胆子又仔细看了眼,心里猫抓似的好奇:“殿下,您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怎么红红的?”
忽然想到什么,他面色紧张:“难道是又吐血了?”
战兰泽这才恍然想起什么,触了下,指尖沾了微红的唇脂。
疾风翻墙而走的时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殷红色瞧着不像是血,有点像……女人抹在唇上的那种红胭脂。
胭脂?!
他脚下一滑摔了下去。
***
“兰泽,寻你半天了。”临舟到的时候,兰泽正在池前,看着里面的莲花。
闻声,战兰泽望过来,临舟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
“不必打量了,我没事。康州那边的守备军还算得力,替我省去不少麻烦。”他笑着走近,“你方才去哪了,我叫人来园中寻你也没看到。”
“随便坐了坐。”
临舟看看四周,“走,我有话同你说。”
他指了指后门:“走这里,省得外面的大人们又把我拉住喝个没完。”
离顾府不远处便有一座空旷的高地,站在顶处向远处眺望,可将大片街景院落纳入眼中。
“说起来,咱们也很久没这样出来闲逛一番了。”临舟站在战兰泽身侧,“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战兰泽明白他的意思,如今的睿王已不是当初游手好闲的王爷,圣眷渐浓,日后只会更忙。
“这回的事虽是按照父皇的旨意只查到了知府一级,但民间仍是议论纷纷。百姓也并非傻子,有人将一年前四哥在康州平乱的旧事翻了出来,大肆宣扬其中有鬼。我并未刻意镇压,想来不出几日便会传到父皇耳中。一时半会儿,四哥难以再得父皇赏识。”
“这次周顾两家联姻,父皇表面上极为重视,可不用想也到他心里定是不悦的。回来路上我听说这几日御医频繁往父皇寝宫去,兰泽,我有些担心。”
“一旦父皇忽然有个三长两短,既无东宫太子,那多半会以嫡为尊。真要到了那个局面,咱们之前所做的一起便都白费了。”
“所以,我方才试探了周慕白。”
战兰泽本是安静地听着,但听闻此言,他开口问:“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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