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乔白他一眼,“就知道跑到我家来讨人嫌,那些刺客的事也没见你管上一管。”
两人驭马骑在前面,周璃的马车缓缓跟在后面。
“那是刑部的事我为何要管?军部插手刑部,你嫌我爹这督军太尉当太久了是吧?”顾霆尉没好气道。
“你懂什么?军演之前的搜山摆置都是顾伯父亲管的,出了亲王遇刺这么大的事不解释清楚,那才是陷顾伯父于不义!”
顾霆尉没想到周乔还有这等考量,还愣了一刹才反应过来:“这是周姑娘的思虑吧?”
周乔撇撇嘴,这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一个担心牵连顾家,一个立刻就能明白过来。不配成一对还真可惜了。她又看了眼顾霆尉,皮相勉强配得上,但这粗犷的性子……不行!
顾霆尉兴奋地回头看了一眼,“我就知道,只有她才这么心思细腻。”
“那你和顾伯父到底查了没,雇用身手高强的死士所费金银可不是小数,上次少说也有二十人。皇家禁地说进就进说退就退,说没有内鬼连三岁小儿都不会信。”
顾霆尉说:“此事也不是我不想管,而是陛下亲自下令处置了,连我爹也没能过去多问上半句。”
“怎么处置的?可交代其余同党?就是那些害我坠崖的贼人。”
“没有,直接处死了咱们抓到的那人。”
“啊?然后呢?”
顾霆尉觉得好笑:“哪还有什么然后,人家睿王都没说什么,你倒是还刨根问底起来了啊。”
周乔摸着下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顾霆尉也摸摸下巴:“我也觉得怪怪的。”
周乔以为他们想的都是睿王骤然遇刺一事,问道:“怎么怪了?”
顾霆尉若有所思:“这军演不像是军演,倒像是做戏。你记不记得当初冥河一战,援军迟迟不到——”
“你是说空城计啊?”周乔问。
“差不多吧,当初咱们手下也就不到两千人,若是正面迎战必输无疑,后来干脆在城门口摆擂比武,大酒大肉锣鼓喧天的,反倒叫对方左右观望迟迟不敢进攻。”
周乔皱眉:“咱们北晋不至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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