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舟替她满上酒盏,“顾太尉当真对你视如己出。”
但周乔摇了摇头。
“当初这件事情,顾伯父是直接授命给了顾霆尉的。他不顾众人反对,也不顾顾霆尉是顾家独子,把最危险的之事交于他去做。当时我就在想,若我父亲还活着,若我是他手下的军将,他大概也会如此吧。”
周乔一改平日嬉皮笑脸的样子,“生死之际能得到这样一份信任与大义,若是我,我也愿意冲在最前面。”
院内蓦地安静了下来,连周乔都感觉到了,她左右看看,见两人都不动筷,试探道:“你们都不吃的话,我可就都吃了啊。”
此话一出,气氛缓和了几分。从沉重的战争聊到了胡疆边贸集市的热闹,行宫之内笑声渐大。
周乔一边同临舟说笑,一边大口吃着碗里的炙羊肉。临舟虽与周乔谈笑,目光总会扫过她面前的矮桌。
矮桌不大,上面放着一只兰瓷碗。火石上的炙羊肉一经烤制成熟,下一刻便会被放到这只兰瓷碗中,无一例外。
第20章 军演
从行宫出来之时已过未时,周乔吃得心满意足,正欲回府练练琴去,未曾想刚出宫门就看见了翘首以待的燕林军新任骑射校尉楚渊。楚渊先前任骑射副尉,听命于周乔。而后周乔获封中郎将,便向顾盛远举荐了楚渊做新一任的骑射校尉。“末将参见中郎将!”周乔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你怎么寻到这儿来了?又没有旁人,喊什么中郎将。”楚渊极少看见周乔穿女装,上次笄礼一见吓了一跳,此番再见,是越来越难将她与那个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比男子还不讲究的小将军联想在一起了。见楚渊愣神,周乔干脆走近:“阿渊,问你话呢。”“是主帅吩咐,叫了燕林军所有高阶将领,就差中郎将了。”“啊,宫里有些事耽搁了。”周乔从他手里接过马鞭,“那走吧!”两人翻身上马疾驰而去。远远跟着相送的人这才转身离开,回到了行宫。屋内茶香清幽,战兰泽与临舟正在对弈。“王爷。”门外小厮轻唤。“进来回话。”“是。”小厮轻轻推开门走进来。“不是让你去送小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小厮躬身:“小将军说不习惯有人跟着送着,遣奴才回来,奴才谨遵王爷之命远远跟着,眼见着小将军同一位男子一齐上了马,奴才这才回来禀报的。”临舟落下一子,却未看那小厮。“看穿着,那人应是燕林军中之人。两人离得近,说的什么小的不得而知,但瞧着两人都是笑模样,似乎是交情颇深。”临舟一笑,“这些说与本王听做什么?”“是,是,小人多嘴。”“退下吧。”待小厮退下,临舟抬起头来,“兰泽,这局你可输了。”战兰泽看着棋盘上的天罗地网,“王爷好棋艺。”“得了吧,每每与你对弈,十回也就能赢上一两回。”他指了棋盘某处,“刚刚那一子你若不下在此处,我布的局可就没了用处。鲜少见你往陷阱里跳呢。”说着,临舟看向屋内桌上放的那张木琴,“昨日她便来过?”战兰泽看他一眼。虽无话,意味却已明了。临舟笑着摆摆手,“好了我就是一问,你还不高兴了。知道你不近女色不喜那些男女之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罢了。”临舟正色:“据我所知,皇后也…
从行宫出来之时已过未时,周乔吃得心满意足,正欲回府练练琴去,未曾想刚出宫门就看见了翘首以待的燕林军新任骑射校尉楚渊。
楚渊先前任骑射副尉,听命于周乔。而后周乔获封中郎将,便向顾盛远举荐了楚渊做新一任的骑射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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