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问题与褚逸的大差不离,都在奇怪他手机怎么突然打不通。
这两年他手机没有打不通过,只有他静音不方便接的时候。久而久之,他们习以为常,就忘记两年前也有打不通的情形。
这两年每次出行都乘自己的飞机,是因为闵稀。
刚领证时,闵稀有次打他的电话没打通,那回他乘坐的是民航航班,飞行时间两个多小时。
开机后,她说:【我打不通你电话,又不知道在你哪,你不知道别人会着急?】
他答应闵稀:【以后我坐自己的飞机。】保证她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他,都能打通他的电话。
至今,他都记得闵稀当时的回复:【呵呵:)】
没理会她的阴阳怪气,当她在找茬。
思及此,傅言洲想到闵稀说了不少于三遍的一句话,‘傅言洲,我从来没找过你的茬’。
现在后知后觉,她说打不通他电话,不知道他在哪,会不会是让他报备行程……
因为当时刚领证,他们夫妻之间没有互相报备工作行程的习惯。
他当时更多考虑的是,万一她哪天遇到急事找他,而他正在民航的国际航班上,信号不通,那就不是等一两个小时的事情。
至于想知道他在哪,他把随身保镖的电话给了她。
他去哪儿白秘书不一定次次随行,而且行程说变就变,两个小时的洽谈有时四个小时都不一定结束,有些会议还无法带手机。但不管是私人局还是工作局,不管行程怎么变,不管什么会议,保镖随时都在门外,随时都能接到她的电话。
他也吩咐保镖,只要她问,可以越过他直接给她定位。
可当时站在她的角度,他宁愿高成本坐自己的飞机出行,都不愿报备行程。
傅言洲揉了揉鼻梁。
汽车停在闵廷公寓楼下时,暮色四合。
车位前那条路是进公寓楼的必经之路。
飞过来只为看她一眼,还不一定见得到。三十多年,他第一次做这么不理智的事,在结婚以前,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就像他之前不理解严贺禹为了追人替江城园区发展经济,且不遗余力。
“傅总。”司机转身小声告知:“闵总的车。”
傅言洲顺着司机示意的方向看过去,说话间,闵廷的座驾缓缓开过来,开到公寓楼门口停下。
今天注定见不到闵稀,因为闵廷从车里下来没进公寓楼,而是大步朝他这个方向走来。
闵稀不知道舅舅的车牌号,但闵廷一眼就认出。
‘咔哒’一声,傅言洲主动开了车锁,闵廷拉开后车门坐上来,司机见状,找个借口下去,轻轻带上车门。
闵廷没有像以前那样带着偏见觑他,而是没有任何情绪地看向前挡玻璃:“我不确定你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有一点我很确定,你想要复婚,想挽回稀稀,我这关你就很难通过。这几天我都不会让稀稀下楼,你等不到她。”
其他没再废话,闵廷说完推开车门下去。
回到家,闵稀正在厨房做蛋糕,料理台上摆得满满当当,第一次学做甜品,厨房被搞得乱七八糟。
听到脚步声,她头也没抬,信心满满:“哥,等着我给你做蛋糕吃。”
闵廷没打击她,煎蛋都没煎明白,也敢挑战做蛋糕。
他挽起衣袖,帮着收拾料理台。
“怎么想起来做蛋糕?”
“做蛋糕简单,做菜我实在不行。”
“……你管这么复杂的蛋糕叫简单?”
“不复杂呀。”闵稀一脸认真,打个比喻:“对我来说,做蛋糕就像做项目方案,做菜就等于让我单手倒车。”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事。
闵廷听她说像项目方案,有了点期待。
他没提傅言洲在楼下,收拾好料理台,他回自己房间,拿出行李箱里的集票本,到书房找一支铅笔,在第一张和第二张两张往返机票上画个勾。
妹妹当初飞了四十一次,傅言洲不过才飞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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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洲次日下午返回北京,没见到闵稀,倒是意外见到了闵廷还有盛见齐。盛见齐住在二十六层,闵廷的那套平层在二十九层。
……
【在公司?】
从机场出来,傅言洲发给严贺禹。
严贺禹今天没去公司:【我约了人打球,刚结束。去你家聊吧。】
【行。】
刚回复过严贺禹,褚逸的电话进来:“你晚上忙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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