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贵的气势逼人,他路过之处,其他秘书下意识屏息,各种眼神飞来飞去交流。
总裁办公室的门关上,他们才交头接耳。
“悠悠,那是闵稀前夫,凌宇集团老板吧?”
他们不确定,向这位近距离看过傅言洲还蹭过傅言洲车的人求证。
居悠悠点头:“是。”
“他怎么突然过来?是因为余总拒绝了乐檬饮料的案子?”
“我也不清楚。”
居悠悠没空闲扯,她忙起身去送咖啡招待客人。
老板只给她们公司高管煮咖啡,外面的任何客人都没这个待遇。
知道有客人来访,提前已经煮好咖啡,端了两杯敲门送进去,余程潭和傅言洲也刚寒暄过坐下。
“傅总,您请。”
“谢谢。”傅言洲对居悠悠分外客气。
放下咖啡时,居悠悠吸口气。
今天老板依然是深灰衬衫,傅言洲穿的是白衬衫,明明衣服颜色没有强烈对比,不知为何,莫名感觉老板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低气压。
上次这种气场较量还是两年前,盛见齐突然登门拜访,打算换掉闵稀姐,当时就是这种短兵相接的气氛。
盛见齐是六十二度白酒就已经很难搞,今天七十二度烈酒上门,难搞度直接升级到2.0。
居悠悠放下余程潭的那杯咖啡,麻溜退出去隐形。
门关上,傅言洲靠在沙发里,尽量舒展姿态。
余程潭也是,往沙发上一靠,希望接下来的聊天能轻松些。
虚与委蛇的开场白显得多余,傅言洲直接挑明:“我来是想弄明白一些跟闵稀有关的事,要麻烦你了。”
“没什么麻烦的。”
余程潭也不主动问是什么事,等着傅言洲自己说。
他端起咖啡喝,抿了一口微微皱眉,居悠悠不清楚他最近喝咖啡的口味变了,还给他咖啡里加了鲜奶油和糖。
“闵稀为竞标乐檬食品,准备了多久?”
傅言洲如此肯定的语气,余程潭蓦地抬头。
两人目光淡淡相接。
傅言洲又道:“乐檬股东大会那天我才知道你们准备了竞标。”
皮球踢到余程潭这里,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余程潭在心里衡量,要不要告诉他实话,说实话违背了闵稀的意思,不说实话,闵稀的委屈白受。
“闵稀准备了一年还多。最终方案是第四版,前面的全部推翻。断续熬了有十几个通宵,为了这个项目,她开始品尝零食。”
“闵廷看她那么辛苦,打算直接拿下这个项目给她,她没要,说万一有比她还出色的营销方案,这样乐檬食品就错过了。她希望乐檬选到最好的方案,因为乐檬有你的股份。”
“我知道的就这些,她跟我说的不多。”
刺疼没那么疼,钝疼才要命,余程潭的一番话像钝刀割过心脏,割完又用力撕扯,傅言洲几次暗暗调整呼吸,喉结滚动:“她的项目方案方便给我一份吗?”
余程潭抱歉道:“我没有。她在那天晚上就清空了。”
傅言洲把咖啡杯拿到嘴边,却没喝下,又拿开杯子。
来之前,他还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清楚,现在不需要再问。去巴黎出差不是公司派她去,应该是她自己要求的。
因为不想面对他。
余程潭抵着太阳穴,纠结自己是不是说太多,有无不合适的地方。
片刻的沉默后。
余程潭冷静下来:“傅总,我有个不情之请。”
傅言洲也不动声色回拢思绪:“客气。你说。”
余程潭便直言不讳:“闵稀刚接了一个汽车的项目,她现在状态本来就不是很好,创意方面比以前困难。希望你有什么事,等她项目结束再说,她已经错过了乐檬食品,作为她的老板,我不希望她把自己擅长的汽车领域再搞砸。你不知道一个平和的心态对创意来说多重要。”
傅言洲颔首:“我有数了。”
在沉默中喝完咖啡,他没再久留。
到了车里,他问司机借了一支烟和打火机。
严贺禹打电话给他,他摁断没接。
紧跟着又打来第二遍,他再次挂断,问:【什么事?】
严贺禹:【晚上下班后来我办公室坐坐?】
估计又是要替江城招商,傅言洲:【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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