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恍然,原来如此。
但是经历四百年,弄丢了的玉佩流落海外又回来,跨越时空再次回到他手中。
所有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
就像他和温元初。
温元初提醒他:“玉佩,你好好收着吧。”
凌颂把玉佩放回原处收好,又想到什么,贴去温元初身边:“彻哥哥,问你个事。”
温元初把他摁坐回书桌前:“做题目,不许撒娇。”
“不不,这个一定要问,很重要的。”
凌颂攥住温元初的手,仰头看着他。
他的眼里不只有笑意,明亮清澄,仿佛十分郑重,温元初“嗯”了一声:“你说吧。”
“元初这个字,是谁给的?为什么从前从来没听人说过,只有你家的族谱上有?”
温元初沉默一瞬,说:“我自己。”
“你自己选的字?”
“是。”
“没别人知道吗?”
“没有,没用过,只是写进了族谱里。”
“元初、元初,是什么意思?”
温元初看着他,眸光跳动:“你不知道?”
凌颂哑然。
元初,……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因为我?因为我的生日是正月初一?”
“嗯。”
凌颂的嘴唇翕动,半天都再说不出话来。
温元初弯腰,轻轻搂了他一下。
退开时,凌颂抬手用力回抱住他。
“元初,温元初,你连你自己的字,都跟我有关吗?你就这么喜欢我啊?”
温元初侧头,亲吻他的脸:“喜欢。”
凌颂深吸气:“那我该怎么办呢,比起你为我做的,我能为你做的好像实在太少了,你从来不说,我从前一点都不懂。”
“现在懂就行了。”温元初轻拍他的背安慰他。
“可我们浪费了一辈子啊……”
他前辈子才活了十九岁,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他和温元初也许早就在一起了,他怎么可能甘心。
温元初在凌颂面前蹲下,平视他的双眼,认真说:“凌颂,做皇帝很辛苦,你应该比谁都更了解,我这个摄政王也做得不轻松,那个时候已经是王朝末年,就算我们两个齐心协力,都未必能力挽狂澜,那会比现在过得苦太多。”
“我不想你过那样的日子,这辈子很好,你我都做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只要好好学习就没有烦恼,这样不好吗?”
凌颂郁闷道:“你说的都对,反正我说不过你。”
温元初又抱了他一下:“别再想这些了,专心学习吧。”
他坐回椅子里,拿起笔,轻敲了敲桌子:“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