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呗。”
他上辈子最怕的就是摄政王,哪怕温元初脾气好得多了,对着同一张脸,他都不敢太过放肆。
更别提骂他刁民了。
换个别的除他爸妈哥以外的人这么管他试试?
到家后凌颂从车上跳下,跟温元初道谢。
温元初提醒他:“晚上早点睡,从明天起每天早半个小时起床。”
凌颂:“干嘛?”
“我带你晨跑。”
“我不……”
“不能拒绝,你报了五千米长跑,贸然去参加肯定坚持不下来,还容易有危险,从明天开始坚持锻炼,到运动会那天应该会好一些。”
凌颂不情不愿:“那我不参加了。”
“不行,已经报上去了,五千米每次都没人报,靠老师最后点人,你主动报了,不会被刷掉的。”
凌颂脸上的表情裂了。
“我陪你。”温元初说。
凌颂耍赖的话到嘴边,对上温元初格外诚挚的目光,无声咽了回去。
他郁闷地耷拉下脑袋:“一定要早上跑吗?晚上不行吗?”
“早起空气好些,而且,晚上我得给你上课。”
他就是起不来。
他上辈子就讨厌早起。
早朝每五日一次,他硬是磨着摄政王给他推迟了半个时辰,虽然他怀疑摄政王巴不得他不去上朝。
凌颂撇嘴:“温元初,你可真是操着当我爹的心呵。”
温元初淡定回:“应该的。”
才怪!他爹都没这么多事。
“知道啦,元初爸爸,”凌颂振作起来,“早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吧,我听你的就是。”
为了找回男性尊严和自信,他拼了。
“好,明早我来叫你。”
目送凌颂走进家门,温元初骑车离开。
他回来的第三十八天,他说喜欢女的,我为什么是男的?
不高兴。
第17章 理想是
次日清早。
凌颂还在睡梦中。
梦里摄政王如往常一般,亲自到他的御榻边喊他起床。
他不肯,拉高被子装没听到。
“元初都来了你还赖床!还不赶紧起来!”
凌母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被子也给他掀了。
凌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骤然看到摄政王,……不对,是温元初居高临下的冷脸。
睡意顿时醒了大半。
噩梦照进现实,够吓人的。
他磨磨蹭蹭地坐起身,嘴里嘟哝:“这才几点,一大早也要补课吗?还让不让人过了。”
凌母没好气:“元初好心帮你补课,你还挑三拣四,你可真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