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清凉低缓,听在人的耳中,只觉得说不出的慰贴,连堂外围观的百姓听到他讲话,声音都不觉的低了下去。
雪清凌则狐疑的看着站在前面的人,从这个管家进来,她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现在终于看出来了。
这人长身玉立,一身平常墨色布衣,但只是站在那里,身影就如雪松般挺拔颀长,再加上那沉稳淡淡的气度,哪里像个下人?
更重要的是,从这人进了公堂,居然一直站着,并没有跪下向县官行礼,连他的主子李氏都跪在堂下,而他开口说话,也不过是向县官拱了拱手而已。
最奇怪的是,那县官也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温言开口道,“先生请讲。”
先生?雪清凌心底一咯噔,知道这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据她所知,在古代能见官不跪者,除了勋贵世家的子弟,就是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
勋贵之家再落魄也不可能去给人当下人,那这个刘管家难道是身有功名?
可是有功名的人哪怕只是个秀才又怎么甘心去给人当下奴?
她在这里满脑子疑问,那边刘管家已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