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两位先生也有意送孩子去学校,户口都已经办下来了。”
“咦,这倒是一个好机会啊……”
正道的这些权威人士互相对视一眼,谁还不知道谁啊,他们一个个全都瞄准了黑团子“同学”的位置。一个班级就算是精品小班,也该有十几二十个同学,各门各派分一分,约莫能分到一两个。只要门派中的小辈和两位先生的孩子成为了同学,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只要看两位先生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他们完全可以照着做起来!
他们灵异界的人都很注重传承,用他们的思维方式去看黑团子,它是颜晋耘和巫慎唯一的孩子,是他们二位的继承人,颜晋耘和巫慎肯定会大力培养这个孩子。却不知在颜晋耘和巫慎心里,两人其实无所谓传承不传承的,只要孩子过得快乐就好。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这会儿黑团子还在仪器里睡着呢!
巫慎察觉到了一种紧迫感。
谁知道熊孩子醒过来后会跑去颜晋耘面前说什么!告白这种事情,他自己来就好了,不需要崽崽代劳。什么吃嘴巴、生崽崽之类的狼虎之言,要说也是他自己说。
洗手的时候,巫慎看着水流的方向,忽然想到了时间这个经典概念,因为人们都习惯把时间比作流水嘛!时间可逆吗?就宏观层面来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人类只能感知熵增,所以把熵增定义成了时间流逝的方向。但对于微观粒子来说,时间不过是一个坐标而已。根据狄拉克方程可知,反粒子可同等于时间倒流的正粒子。
然后,巫慎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句话:我从不去管别人,我只知道在你我之间,我们的爱一定是相互的,我爱你可同等于时间倒流的你爱我,所以我想从宇宙起源时就用尽我所有的爱去独爱你一个人,让从此以后的你始终觉得我值得被你喜爱。
咦,好羞涩啊!巫慎红着耳尖把水龙头关上了。
拿到户口本的时候,巫慎看着黑团子的大名,看啊看啊忽然想到了“语义饱和”这个概念。为什么盯着一个字看久了会渐渐不认识这个字?这其实是一种神经疲惫的现象。如果把大脑拟人化,你盯着一个字时间长了,就相当于一直在问你的大脑,这是什么字啊这是什么字啊,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大脑回答了太多次数,就累到罢工了。
然后,巫慎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了一句话:久居兰室,不闻兰香;久闻流水,不辨其音;然而久见你颜,却始终不忘你是我挚爱。因为你不在我脑海,你在我心间。
啊啊啊,太羞涩了!巫慎红着耳尖把户口本倒扣在桌子上。
颜晋耘狐疑地看了巫慎一眼。你拿着户口本到底想了些什么事情!
巫慎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刚刚想到了语义饱和。”我的大脑会语义饱和,但我的心不会。我是大脑神经会觉得疲惫,但我的心不会。小耘你肯定能听懂的吧!
颜晋耘从床底拉出一个箱子,略过了那些春药和春宫图,抽出了那两柄并在一起的据说是仿造的干将莫邪剑。他招呼巫慎说:“这是一位姓梁的道长送来的礼物。”
“是什么?是剑吗?”
“你猜?”
巫慎凑过来把手搭在了剑上,与此同时颜晋耘的手一直放在剑柄上。在那一瞬间,剑中好像忽然爆发出了两股吸力,把巫慎和颜晋耘的手牢牢地吸附住了。原本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两柄剑上浮现出了金红色的纹路,这种纹路像投影似的悬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