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走在街上,满城都是火锅底料的香味。
因为要确保油膏中的情感补充,所以这些产品都要颜晋耘自己熬煮。他特意弄了一个超大的锅。那个锅大到什么程度呢,这么说吧,他和巫慎两个人一起躺在锅里头泡热水澡都没有问题。咳,当然这只是说说而已啦,他们不可能跑到锅里去共浴。
这样一个锅,一锅能做出几百斤油膏。
巫慎用杠杆原理做了一个大锅铲,就架在锅上,只要颜晋耘站在几米开外,用力地踩脚下的机关,锅上头的铲子就可以一边旋转一边把锅里的种种材料搅拌均匀。
这种做菜方式让易先生十分不屑,他认为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是没有灵魂的。但确实方便啊。虽然还是累,累得颜晋耘肌肉酸疼,但总比在小锅中一点点煮出来强。
在油膏坊里待了几天,颜晋耘觉得自己满身都是火锅底料的味道了。
这一天,他狠狠地洗了一次澡,把头发拆开洗了足足有三五遍,身上更是搓红了,来来回回换了好几次水。但就是这样,洗完澡以后,颜晋耘依然觉得自己身上残留了火锅的味道。他跑到巫慎面前,抬起胳膊往巫慎那边凑,郁闷地说:“你闻闻!是不是还有味道?唉,我觉得我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都弥漫着火锅底料的味道。”
巫慎盯着那一截被送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胳膊,看呆了。
“我被腌入味了。”颜晋耘忧伤地说。
“被……阉……了?”巫慎十分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颜晋耘怒瞪巫慎。十分擅长吐槽的巫慎也十分擅长顺毛,只见他十分有求生欲地说:“现在是初夏,百花齐放啊。这样吧,我用鲜花熬些精油,给你做一点香水?”
香水味应该能把火锅的味道盖过去了。巫慎机智地想。但颜晋耘还是没有放过巫慎,竟然抱着他可劲蹭了两下,说是大家有难同当,非要把自己的火锅味传给他。
皇宫中,皇上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封奏本。这个奏本,他已经来来回回看过好几遍了。他一边思索,一边摸了摸奏本的边缘,因为抚摸的次数太多,那里都有毛边了。几米开外的地上跪着一个人。皇上道:“当年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了?”
跪着的人便开始回话。他在数月前受了密令去调查公良家的事,如今已是彻底调查清楚了,便把邬鹏寿如何收买公良家的人、陷害公良家主的过程说了出来。皇上面不改色地听着,道:“那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这邬鹏寿不是个好东西!”
邬鹏寿毕竟不是出自厨师世家的,根基还算浅薄,皇家一出手,任邬鹏寿百般算计,邬家肯定要恶有恶报了。邬鹏寿是公良向荣的仇人,如今都用不着颜晋耘亲自出手去整治他。他只需要给皇帝提一个小方案,就能理直气壮地借皇帝的手除了他。
下属领命后,皇帝又吩咐身边的太监,道:“去把安庆叫来。”
安庆公主很快就来了。
“皇兄!”安庆嘴里叫得亲昵,却也未失礼数,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这就是她聪明的地方。她知道和皇上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维系的,但同时不能对皇上失去敬畏。
皇上从那个不起眼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本被压在奏本下头的小册子,递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