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峥听着只是笑。
陈周低头吃着菜,听他们闹着,悄悄扭头看了闻峥一眼。闻峥正在专注地剥虾,剥完两只虾,又拆起了帝王蟹,服务极其周到,原来闻峥并不只对自己温柔体贴。
说实话,闻峥跟孙悦溪这么亲近,他第一反应是他俩关系肯定特别好,但应该是坦荡的,至少闻峥是这样的。现在他觉得,孙悦溪对闻峥的感情可能没那么单纯,刚刚那话明显就是暗示了。这两人才真是郎才女貌,强强联合,大家喜闻乐见的。
闻峥给孙悦溪拆完螃蟹,转头看陈周,本来是想问需不需要帮忙剥虾,但陈周正在吃自己剥的虾,便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吃完饭,大家从餐桌上撤离,又回到娱乐室。闻嵘和他的朋友们去打保龄球,孙悦溪拉着闻峥去打台球,闻峥问陈周:“你来吗?”
陈周摇头:“不会。”
他看了一圈,什么都不会玩,决定去坐着休息,闻嵘拉他:“来打保龄球。”
陈周说:“我不会。”
闻嵘说:“超级简单,把球扔出去就是了,就看扔得准不准,反正咱又不比赛,随便玩。”
陈周不想显得太不合群,便跟着闻嵘一起去玩。
回头看台球桌那边,孙悦溪正持杆弯腰,伏在桌上打球,牛裤勾勒出完美诱人的曲线和大长腿。闻峥则杵着杆子看她打球。
孙悦溪打完一杆,球没进,换闻峥打,闻峥抬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孙悦溪突然凑了过去,与俯身打球的闻峥挨得极近。两人互相推挤了一会儿,嘻嘻哈哈的声音传来,闻峥直起腰,笑着说了什么,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容。
闻嵘突然拍了他一下:“看什么呢,该你了。”
“哦。”陈周回过神来,他抓起一个球扔过去,没滚两米远,球就进了旁边的沟槽。
闻嵘笑了起来:“怎么越扔越倒退了,还是你想打台球?那就过去吧。”
陈周连忙说:“不、不,台球我更不会了,还是这个吧。你们和悦溪姐很早就认识吗?”
闻嵘说:“对啊,从小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算是世交,从我爷爷辈就认识了。他们家是做机床的,业内小有名气。”
陈周意外地说:“这么厉害!”
闻嵘又说:“其实我们公司能够重新发展起来,真是多亏了他们。我哥接手公司的时候,公司都成空壳了,还是孙伯伯作保,才从银行贷下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