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迎来凌云第一个安全期,凌朗没日没夜疼爱、浇灌她……
可惜她被凌朗藏得太好,哪怕出去爬山也是戴上墨镜、帽子,要不谁见着她,肯定都会吓一跳,b当初施蕾见她时那gu被男人深深疼爱的痕迹更重得多,全身熟得像一掐就会出水。
凌朗也发现了,有意收敛,却收敛不了了,每晚不插着她睡,他也睡不着。
“宝宝,怎么办?离了你爸爸像鱼离了水。”抱着宝贝女儿,他无奈慨叹,两人情欲之重,实在让他心悸。
“嘻嘻。”她笑,这就是她要的结果啊。——她用一轮要命的冷战换来如今要命的情欲滔天。
她也知道自己样子变了,不过,上学后她就会变丑回来,她会每天穿着丑丑的大卫衣,她才不要又高出个蔡慕事件出来。
胜似鸳鸯胜神仙的日子总有结束的时候,回程路上,凌朗问凌云,有什么计划?
她才大二就问她有什么计划,但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掰着指头说:“读硕、读博,一直读下去。”国人眼中,只要还在读书上学,就还是个孩纸,就能一直活在他的庇护中,人生俗务就与她无关。
嗯,他点头说好,宝宝读博、做个学者、也好,爸爸在。他懂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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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究,做学问的路并不易走,即将硕士毕业,凌云没有马上启动考博的准备,她想好好深究专业方向、学校和导师,她主修心理学辅修人类社会学出国深造是更好的选择,但她放不下凌朗啊。
她毕业前两周,凌朗病了,毫无症兆,钢铁一般的y汉就这么倒下。
她完全听不懂医生在说什么,什么长期积郁,焦虑,失眠,压力过大,什么吸烟过度,肺、肝严重受损,建议肝移植,他在她面前快乐得什么,他们夜夜相拥而眠,他们带着蜜糖般的笑吃饭、郊游,看电影……
这五年来,他亲自接送她上学、放学回家,关起家门,他们如平常男女般过起恩爱的小日子,他宠她如手心宝,爱她若心尖肉,替她挡风遮雨,让她做个无忧无虑每天只要应付课业的学生,像个小公举般娇弱傲骄。
她以为会继续这般甜蜜恩爱下去,却暴出个天雷?
他身上埋着这些什么积郁焦虑的雷?他肝郁成疾,她竟完全不知!
她恨恨看他,他别过头,不敢看她。
他要了她整整7年,哦,他总把王佳蔡慕高事那半年、还有她出国的半年也算进去,她人生最美好、青春恣肆的7年,他的心也疼了整整7年。他曾经挣扎过,但那两人并不靠谱,他的挣扎成徒劳……
他收回来自己疼爱,但每疼爱她一次、每c插一下他的心也疼一下。他始终是她的爸爸,不是纯粹的她的男人。
他扛不下去。
她已26岁,到了适婚年龄,她从青涩在他手里走向熟美,他还要再耽搁她多少年?
他再强悍,也没法把那些问及凌云婚事的声音当成个响p,亲友们说、施蕾每天微信和他吵你不能把你的不婚观传染给你女儿,她应该结婚、生孩子,t验幸福女人的人生。
——看到某不婚女星怒斥这种观点,真想把文章转给他们看,但终究他还是郁郁点起根烟了事。他是她的爸爸啊!她也不是自主的不想结婚,她是被他误了。
雷终于暴了,也好。
当赵龙和老四他们过来看望她时唧唧喳喳的骂他在公司跟烟有仇似的,问他凌云毕业了,也不小了,什么长的公子、哪个老总的儿子是不是安排见见?她便有点懂了……
住院后,他一直看向窗外,很少看她。
她却一直看他,消瘦的他,她明白他用命在陪她走钢丝,用命疼爱她。既然如此,为何不敢更豁达点?你那么强悍啊!你那么爱我的啊!她泪如雨下,他的父爱和男人的爱欲一样浓烈,作为父亲和作为男人的他,同样强悍,两者互搏,终有一伤!
如果伤致死,他就当是也替她赎了罪。
昏睡了整整一天后醒来,他难得的看着她跟她说他做了一个梦。
他说,他梦见他终究是走了,到了y间才知道他们原来有三世夫妻姻缘,前两世都是和美夫妻,这一世投胎前她在路上摔了一跤,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竟投胎成了他的女儿。
她笑了笑说,扯淡。过一会问他,梦里他走后她怎样了?
他别开头,没说。——做了他七年女人、也是他的女儿的她,以女儿身份为他守了三年孝,按古制尽了孝道,郁郁而终,他在奈何桥边等了她三年,终于等到她,牵过她的手说,凌云,你来了,她说,凌朗,我来了。他们那么爱,怎么可能不等、不来?……——这个结局,说不得。
他实在不知他走后她会如何?她能和别人结婚?能适应别人的鸡8?他把她要得那么透!
怔怔看着窗外,他无法跟她说,我若走了,你去结婚,这话像把双头刀,一头刺她,一头刺他。他真不该说,所以,他只能生生病得更重。
他终究没有或者没法遵守诺言,要她就要到底、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他扛不住!
“扯淡,我告诉你,你tade给我活着!”她咬牙切齿,“你就是跟nn那样了,我也要拖着你去金街看电影!去小山湾看日出!看夕阳!”
她听着每个来看望他的人临走时都要顺带叨叨她的婚事,她笑了。
爸爸,当初我把你拖进情坑,今日便让我拖你出雷坑吧。
记得他第一次让她知道家事的时候,她便想她不是那个只会被吓得从二楼往下跳的女孩了。她文静娇弱,为爱疯狂,为爱坚强,她从不认为她有错,他有错,他们有错,他们只是没法子,没法子!你们懂吗?
她跟他说她要介入公司事务管理,跟他要了全权委托。
不疑有它,他连带把gu权都全转给了她,然后他似终于卸下重担般昏睡过去。
她把公司、房产、汽车等所有动产不动产快速转让,一辆救护车呼啸而来带他转院,赵龙和老四拦也拦不住,面面相觑感叹:凌朗到底养了、宝了个什么女儿,是来讨债的吧?
她要带他去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排掉他的焦虑和压力的雷,是她天真了,以为他们能在他混得风生水起有头有脸的地儿长相依伴到老,他怎么扛得起拖着独生女儿不婚和他依伴到老的罪。
所有人都不知他们去哪了,他们消失了;不知时何起,本地商界酒局上总会不时说起凌家那个不孝女儿、可怜爸爸的故事,对凌朗啧啧怜叹,卖掉他拼了那么多年的家业啊,捧在手心的宝贝啊,哎……
后来,有人说,凌朗终是没救回来,他女儿太任x了,不听这些好友叔叔的意见,y是在不合适的时候转院,导致他病情恶化,已在某个公墓落葬。
又有人说救回来了,他们出国了,在某个海岛见过凌云和凌朗,又有人说在江南某个小镇见过很像凌朗的男的,精神头好多,身材似又恢复如前。
赵龙有天跟老四慨叹,最近有个期货投资c盘手,手法和凌朗特别像。
老四也说,在某个之前他们常玩的酒类拍卖网上,有个id品味和凌朗简直如出一辙。
叹了口气,老四又说,也许是我们太想他了,也许、或但愿就是他,既不愿回来,咱们便别去追查究竟,留个他还潇洒赚钱、喝小酒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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