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粟粟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外面的天很冷,被窝里很暖。
女人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男人胸膛,脖子里坠着的小小金珠在红绳牵荡下落在锁骨间。
她不由自主想起四年前,酒醉醒来也是这样的场景。
当时的自己怎么就会把沉厉明当成个纯良小孩儿呢,麦粟粟难免郁闷,在心里暗自腹诽,个大尾巴狼。
睡着的沉厉明很是乖巧,为了拥抱麦粟粟,他维持着半侧的姿势,一边手臂垫在女人颈下,一边圈在对方腰上。
他舒缓的呼吸拂在麦粟粟发顶,女人觉得痒痒,抬起头,看到了男人乌青的眼。
“噗……”笑声没憋住溢出,麦粟粟赶忙捂住嘴。
昨天一晚上两个人都在胡搞,到最后麦粟粟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她眼里都是泪,哪有时间去看男人的脸。
所以现在定睛一瞧,只觉得好笑。
近乎完美的一个乌青圆儿围绕着沉厉明的眼睛。
麦粟粟眼里闪着恶作剧的光,她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想要触摸男人伤,却被后腰突如其来的力道阻止。
沉厉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不轻不重地捏了把女人。
“好笑吗?”他的嗓音因为初醒格外低沉。
“忍不住嘛。”麦粟粟缩缩脑袋,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但她还是心情不错,开起玩笑,“你跟个熊猫一样。”
“姐姐见过熊猫?”沉厉明坐起来,坤长手臂伸着懒腰,他的手臂麻了。
麦粟粟注意到他后背的抓痕,脸颊泛红,嘀咕着:“就在电视里头见过,黑梭梭的眼儿,跟你一样。”
“那……去看熊猫吗,C城有养殖基地。”沉厉明并不在意被人比作熊猫,反倒提议起来。
“这大冷的天,不想去。”猫在被窝里的麦粟粟懒洋洋的,哪里都不想去。
“春天去。”沉厉明看着她懒倦的小样子。
“春天啊。”麦粟粟若有所思,还有好久啊,于是她笑道,“冬天都没过去呢。”
“不急。”沉厉明的手臂从麻木中恢复,他重新半抱起人,亲昵地亲吻着麦粟粟唇角,“我可以陪姐姐从冬天等到春天,然后是夏天、秋天。”
春夏秋冬,我都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