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麦爸爸一头雾水。
“让她敢大声说话的人啊。”
——
与此同时,门外的沈厉明笑容僵硬,他微张着唇难以置信,男人烦躁地用手指抓散精心打理过后梳顺的发丝,他指尖触摸到一丝湿意,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竟然是紧张到出了汗。
铁门关上的声音将沈厉明的思绪快速拉到几年前,他赫然想起曾与麦妈妈有过一次通话,只时间太久,又过于短暂,他记不清,甚至完全遗忘了,可明明他的记性很好。
唯一可以解释的理由简单明了,当年的沈厉明着实没把麦粟粟当回事放在心上。
咎由自取,自食恶果,沈厉明这样想着苦笑起来,他放下手,本能地想要去裤兜里掏烟,又在临近的时候止住动作,最终还是颓然地倚靠在门框上,不见丝毫刚刚到来时的从容不迫。
麦家院子所处道路旁侧,又是饭点,赶集归来的人骑着三轮来来往往,没有大城市人的委婉遮掩,大多明目张胆地停下车冲着他指指点点,用着沈厉明听不大懂的方言交谈。
被围观的感觉并不好受,沈厉明强行压下烦躁,继续等在门口,慢慢地甚至尝试去听去辨别,最后,坏脾气的沈小先生会对靠近的人报以微笑。
来人年长,佝偻着背,上下打量看着他,咧开嘴露出黄牙,用晦暗不清的土话与沈厉明交谈。
沈厉明虽说听不懂,还是保有礼貌,他低下头,捕捉其中清晰字眼,模仿着回上几句应声。
鸡同鸭讲的对话倒也进行了下去,老人家十分高兴,再次替他敲了敲门,嘴里嚷嚷着,一旁的沈厉明攥紧手掌。
门开了,探出个年少小孩的脑袋。
沈厉明猜出这是麦粟粟的弟弟,没有开口,等着老人家去说。
“黄爷爷,唔,找阿姐的。”小弟嚅嗫。
老人家赞赏点点头,推着沈厉明后背把他从门缝塞了进去,不忘念叨:“啊,好小子,好小子。”
随后,深藏功与名般转身离去,黄爷爷没进人群中,留下四目相对的沈厉明和麦家小弟。
“请问,我需要出去吗?”沈厉明没敢多看别的,直接问道。
“阿妈说你在外头守着影响不好。”小弟摇摇头以后,笑嘻嘻地说着,乐忠于姐姐的八卦,“哥,你在追我阿姐?”
沈厉明郑重点点头。
“别见人就叫哥,干活。”大弟不允许弟弟有片刻偷懒时间,他看向沈厉明,语气里明显夹杂着火药味。
院子里,三个男人一台戏,除厨房里,两个女人也……
“麦粟粟,你可以啊,瞒了妈多少事,外头那小子是不是你那个房东老太太的孙子,跟你不清不楚的。”
“妈……”麦粟粟不敢正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