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说啊,那天回来心疼死我了,连着几天饭也不好好吃,脸瘦了一圈都凹下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坏东西把我们家乖粟粟弄得那么伤心。”
麦妈妈每一个字都犹如针芒一般戳在沈厉明心口,这是他第一次从旁人口中了解到姐姐离开后的模样。
麦粟粟自己都不愿提及的模样。
“妈……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过去就过去了。”麦粟粟知道沈厉明肯定听到了,好不容易欺负男人让他吃瘪讨回的场子瞬间又丢了。
搀着还在絮叨的母亲起来,麦粟粟带着俩人出了房间到一楼聊天,下楼梯时,麦妈妈又连着说了几遍相亲的事情,颇有种不答应就留下不走的意思。
麦粟粟没法只得暂且应下了,心想到时候见面再跟男方好好解释道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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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已经没人,沈厉明却还是躲在衣柜里没有出来。
烟在阳台没有拿回房间,他一时找不到缓解自己情绪的方法。
那道小缝隙在姐姐离开时被她不着痕迹的掩上了,衣柜内再次沦入黑暗。
沈厉明伸出五指在眼前曲伸着,微眯起眼勉强可见,他用机械规律的动作分散注意力,可惜收效甚微,在视觉被削弱的情况下,其他感官被放大。
衣柜内衣物带有馨香,耳朵贴着靠墙的一侧能够听到外头的喧闹,沈厉明听着听着出了神,麦粟粟回来都没发觉。
“睡着了呀?”终于送走了父母,麦粟粟小跑着回房间,她打开衣柜门。
“唔……”
男人迅猛拽过人手臂,另一手护住姐姐的头顶防止磕碰到衣柜,在她跌入沈厉明怀抱的瞬间,唇立刻附上吻住,男人描摹着麦粟粟的唇形,竭尽渴望。
这吻来得莫名,麦粟粟却也没拒绝,双手回搂住沈厉明的脖颈,像从前男人常做的那样抚摸着他后颈轻轻揉捏几下直到对方缓慢亲吻节奏变得温和。
沈厉明躁动的心情被安抚了,他松开麦粟粟,与她额头相抵,呼吸融汇到一起,在紧塞的衣柜内,他们相拥着,男人结实胸膛与女人柔软胸乳相贴,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姐姐这算是接受我了么?”
“沈厉明,我不是接受你,只是不想折腾我自己。”话语很轻又很重。
麦粟粟知道,自己一直是个自私的女人,任性而为,看得透彻,能够甘心为个不喜欢她的人付出多年,也能在醒悟后干脆退出,她温柔实则冷静淡泊,这点与沈厉明相反,冷淡实则偏执疯魔的男人。
现在一点威胁力都没了呀,麦粟粟看着男人的眉目,他仍旧年轻,只是少了过去的那份胜券在握的自得,在和父母谈过以后,她燃起的那些热情冷却下来。
“你该走了。”麦粟粟吻了吻沈厉明下巴,上头有冒出的小胡茬子,还挺可爱,她的语气就像对待一头大宠物那样,在昨晚雨夜捡回来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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