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感觉到不适嘤咛了一声,这一声细碎触动沈厉明,他很快放松下来。
“对不起……”他附在她耳边轻声。
临过凌晨,外头的雨势终于渐渐收了。
——
“怎么了你这是?”
忙活完开门准备的麦粟粟拿了给男人买的衣服回到房间,开门第一眼就看到沈厉明那呆样。
男人赤裸身体坐在床上,唇微微张着,满脸的惶恐,面上每一寸肌肉都牵扯出僵硬弧度。
“没事。”沈厉明缓慢摇了摇头,收起情绪。
没事才怪,麦粟粟知道男人有自己的秘密,她也没必要去点醒戳破,几步走到窗口把本就露着一道缝隙的窗帘彻底拉开,阳光宣泄进来,铺在地面一路蔓延到床沿。
“我说你啊,是不是不行了,睡那么久?”麦粟粟逆着光说道,阳光将她的黑发晕染出棕色光晕,将温柔一词现实化,清晰可见。
“是不行了。”姐姐难得会开这种玩笑话,沈厉明很给面子接茬,行不行这种话题,逞口舌之快没有意义。
听到男人回应,麦粟粟自然是不信的,昨晚那么生龙活虎差点折腾死她,她露出鄙夷神情走回床边,把手里的衣裤递出去。
沈厉明觍着脸接受姐姐的鄙夷,拿着递来的衣服,抬手套上,动作流利而自然,终于是把在麦粟粟眼前晃了良久的性感躯体给遮住了,他有着男色诱人的资本。
沈厉明长得好,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麦粟粟的小饭店开在离家不远的镇上,街头巷尾,一眼可以看到底,没什么大牌子店铺,她就去相熟的朋友那里选了件宽松的加绒帽衫和牛仔裤,反正不冷就行。
黑色的帽衫,胸口印有不知名卡通图案,衬托得沈厉明面相温柔了不少,带着点过去那种使坏时候的少年感。
男人眉峰高,眼角又垂,一高一低显出的差距让他看起来并不好相与,麦粟粟回忆起从前沈厉明在她面前都是爱笑的,独独只对她笑,呵,现在想来都是装的,也不知累不累?
“姐姐想什么呢?”
麦粟粟总不好说在想以前的你,她随手替人整理堆叠起来的帽兜,视线落在沈厉明脖子上的红痕,是她啃出来的,男人肩膀处还有指甲痕迹,可见激烈。
不着痕迹轻咳一声,麦粟粟想把兜帽弄蓬松点,至少可以挡住脖子里的部分……能挡多少挡多少,不曾想越弄越乱,她只得将帽子先给沈厉明戴上,然后摘下,以此往复。
“要吃早饭吗?”调了几次都不能挡住那些痕迹,麦粟粟尴尬地说道。
“想吃姐姐。”沈厉明乖巧坐着任由麦粟粟摆弄自己。
麦粟粟沉默了,她伸出手去,在男人疑惑的目光中拉住帽衫的拉绳用力一勒,骤然收紧的兜帽把沈厉明死死箍住只露出俩鼻孔呼吸用。
“得寸进尺。”女人冷笑着。
少作少死,你怎么就不懂呢,沈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