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小的趋势。
女人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都十分清晰,沈厉明咂了口烟,出声打破静谧。
“睡不着,要聊聊吗?”
被声音吓了一跳,麦粟粟亦步亦趋缓慢走到阳台,她站着,低头看坐着的男人。
沈厉明又抽了口烟,动作很猛,腹肌都明显往下一凹,然后才把自己坐热的那一块地方腾出来。
麦粟粟思索片刻点点头跟着坐下了。
可说是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起头。
麦粟粟闻到那烟味,慢慢地想起不好的事情,情绪低落下去,踌躇后开口:“可以不抽吗?”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要求沈厉明,尤其现在的男人好像特别喜欢跟她对着干。
可沈厉明没有,他听着然后就灭了烟,身子往后陷在层叠布料里。
今晚的两人似乎都不太正常,错隔四年的男女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麦粟粟看着自己脚背,她穿了双毛绒的拖鞋,沈厉明则是她夏日凉拖,大脚挤在里头,看着就很不舒服。
“高中。”男人回答。
“那以前瞒的还挺好…”麦粟粟以为沈厉明烟瘾挺重的。
“我烟瘾不重,不抽也没事。”沈厉明自己补充了句。
“那你……”麦粟粟觉得沈厉明又在骗她,明明两次见面都在抽,而且除去灭掉的那根,阳台上有几个烟头了。
“分散注意力。”
“哦。”
毫无意义的对话内容一句句进行着,麦粟粟把最深的疑问藏起来,沈厉明知道,但不揭穿。
“姐姐怎么会给我拿条睡裙的?”
“别的你穿不上。”
沈厉明听着女人说话,想起他们初次后的那天早晨,做完爱,姐姐穿着他的衬衫,胸口鼓鼓囊囊撑开扣子的模样,于是他笑着回道:“也是。”
麦粟粟觉出人话语里的高兴,侧目过去,男人正好也看向她。
就这么一个对视,麦粟粟想哭了,她不得不转回头把脸埋进膝间。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一声声的,不断。
“沈厉明,我其实没有恨你。”
女人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雷声炸起,但沈厉明还是听清了。
“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毕竟你以前对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