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厉明心底涌出一种烦躁的感觉,想抽烟,但是不行,他还在扮演乖学生乖弟弟,何况身边也没有。
转过身背靠着围网微微后仰,沈厉明曲指用食指指节轻轻刮蹭过唇间,鼻息拂在手背上,呼吸由粗重到平缓,他正竭力调节。
打小时候起,沈厉明的脾气就不太好,沉闷霸道,若不是家世和好皮相,说不得都没几个人愿意主动接近他。
逐渐地沈厉明才学会如何控制自己,为想要得到的东西卖乖,他是虚伪的,是不择手段的。
“哥,怎么回事?”刺头黑脸有点摸不着头脑。
“能怎么回事,那是我姐姐,不是说了么?”直到呼吸平稳,沈厉明才开口。
天色已经有些发暗,校园里的路灯通明,沈厉明就这样站在球场外的阴影处看另一头暖色路灯下的麦粟粟,她低着头,态度顺从……对另一个男人。
他想法设法哄这母兔子开心,结果她看到那个“锅”就跑了,可以啊,麦粟粟,够有你的。
从一开始,沈厉明就没把这个王陵当作对手,什么样的货色就敢在他面前跳,锈锅烂铁玩意儿。
男人低估了麦粟粟的固执和安分,也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沈厉明一向不喜欢强迫,但凡事都有例外。
毕竟有人惹他不高兴了。
“小舅。”沈厉明和室友说了几句就走到角落拨通电话。
“怎么的,沈小爷?”夜生活丰富的小舅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
“你好好的怎么来学校了,还跟那个姓沈的一起。”王陵戴了副厚重的眼镜,审视的目光透过镜片看向麦粟粟。
“厉明说宿舍有事,我来帮忙的。”
“你能帮啥忙喔。”王陵讥讽出声,还厉明,他何曾见过那心高气傲的沈家公子让人喊他厉明。
“能帮的。”麦粟粟反驳道。
“行行,能帮就能帮吧。”王陵敷衍地说着,又想起刚刚遥遥看到的画面,“你们俩刚刚搂着很亲密啊,麦粟粟。”
“不是的……就闹着玩,奶奶认了我做干孙女,厉明是我弟弟。”
“真的?”一听这话,王陵心里算盘打起来,虽说那老太婆对麦粟粟好不是一天两天,但认干孙女还是不一样的,以后指不定分到点什么,“正式拜过了?”
“没。”麦粟粟不知道王陵的意图摇摇头。
“那算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