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看被破了身子前程未卜的宋冰实在可怜,勉强娶回家做房姨娘,因陈海回家便是一付正经模样,一月也到不了宋冰院子一趟,未几宋冰有了身孕,陈海这把年纪也歇了兴头。
宋冰年少被破了身子,从此却只是个摆设姨娘,和独子陈恒孤苦守着小院看日出日落。
那番争皇权的盛事,写进史书颇有气慨,于李容是功成,于陈清是虽有牢灾终是名就。
于陈府,可就是一番凄风乱世了。这母子、就是这飘摇乱世中的一株母子藤罢?
陈清入狱几年后,陈府被围禁起来。
人心惶惶,婆娘丫环走得走散得散,陈海哪顾得上这对便宜母子?娇弱的宋冰独自一人带养幼弱又粘人的陈恒。
陈海、陈白折了后,境况更糟,听说兵营里没女人、那些兵卒也玩小少年,为免遭毒手,宋冰给自己和少年陈恒穿上布服,带着陈恒在府里东躲西藏。
并不强悍的母子俩在动荡中相依为命、形影不离,心贴着心,粘人的陈恒每晚紧紧贴着宋冰睡,宋冰紧紧抱着她的独子、她唯一的依靠与希望。
一直到那年,睡梦中的陈恒在娘亲怀里蹙眉轻哼,宋冰醒来,发现儿子压着她一条腿蹭着硬邦邦的胯间,一边痛苦的y哼:娘亲,恒儿难受。
这个一直窝在她怀里、跟她东躲西藏的儿子长大了,她怎么没思忖到呢,他已逼她高不少,其实都快窝不进她怀里,只是这个姿势已成彼此习惯,他依赖她的怀抱,她依赖拖拉着他在身边。
“娘亲,”陈恒醒来,蹙脸看她,府里时常可闻兵卒们的y言hui语,他明白他怎么了。
她拍拍他的脸,嫌弃的推开他,让他自己洗漱洗亵k去。
他委屈搭拉个大脑袋,咕囔:“恒儿长大了,娘亲就不要恒儿,难道永远小小个的才好么?”
她似乎才注意到,他长开了、眉眼俊逸之极,府里仅留的几个丫环看他的眼光意味复杂了。
“莫与那些丫环说话!”都是些馋她儿子的!——他没必要那么早成亲纳妾!她才三十,不想那么快当婆婆!
他说好,看向母亲的眼神也意味复杂。
但她也刻意和他保持起距离,不再让他窝在她怀里睡。他粘过来、腼着脸喊娘亲不理恒儿、恒儿理娘亲,娘亲不抱恒儿、恒儿抱娘亲。
春季来临,当已介乎少年与青年身板的十六岁少年略有些强势的将她窝进怀里时,久未感受到男人温暖怀抱和顾护的她,在春夜、总有些恍惚。
动荡中这丝温暖和顾护姿态让她贪恋,她贴紧他虽还不太壮实但已具雏形的x怀,他挺了挺胸膛,把她的小脑袋更贴紧的按向自己,“我在。”他说。
从此,两人习惯的姿势有所改变,虽然还是她抱着他的大脑袋在柴伙堆里窝躲,晚上却是他略强势将她抱进怀里,这怀抱真真温暖,她不是个心志强硬的女人,本质上她只是个渴望柔情的娇小女人,时势动荡未卜,贪得一时是一时。
母子间便这般的日间她顾护他,夜晚她小鸟依人睡在他怀里。яδǔщèńщǔ.dè(rouwenwu.d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