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赌场上没团长!”王学新回答:“那要是没团长……怎么就没俺坐的地方了?”
孔捷忍不住笑出声来,手指在虚空中点了点李云龙,得意的说道:“老李啊老李,你也有今天!”
李云龙瞪了孔捷一眼,然后让出个位置牛逼哄哄的拍了拍炕头:“我李云龙说话从来算数。”
接着脸色一板,大声下令道:“小东北!”
“有!”
“我命令你,坐!”
“是!”
王学新喜孜孜的坐了上去,一边熟练的盘起了腿一边说道:“哎呀,这炕上就是暖和,俺这腿都冻跟冰棍似的。”
李云龙朝孔捷扬了扬头,说道:“瞧瞧,这是我下的命令!”
接着又迫不及待的转向小东北:“别打茬,继续说!刚才说到哪了?”
这时王学新却不急了,大模大样的端过一块碗,敲敲炕桌:“满上,满上!”
“嘿,你小子还来劲了你!”李云龙怒目瞪向王学新。
孔捷也愣了,这独立团上下除了政委,谁还敢让团长给添酒,哪个不是盯着李云龙的酒碗到三分之一时就屁颠屁颠给添上的。
现在这么个新兵蛋子,居然……
“团长。”王学新端着碗:“你别看俺年轻,但毛病却不少,尤其是这记性哪,没酒喝时这脑袋瓜子就总忘这忘那的,一碗酒下肚就全记起来了……”
李云龙一听就乐了:“扯蛋,这他娘的是老子用来诓政委的话,你小子今天用在老子身上了?老子不吃那一套!”
“唉哟,晕了晕了……”王学新一边用手指将空空的酒碗敲得“叮叮”响一边装作一副失忆的样子:“对啊,刚才说到哪来着?好像是……三八大盖?俺说那玩意干啥呢?”
李云龙翻了翻白眼拿小东北没辙,小东北说的这可是军事情报,说不准对独立团有大用处,小东北要是不说,还能用刺刀把它从脑袋里挖出来?
再说了,他要是认死理咬准了说不知道,还能硬说他知道给处分?
想到这,李云龙只好拿过酒瓶往王学新碗里添酒:
“老子他娘的就破一回例,不过咱丑话说在前头,你小子要是再这么抠抠搜搜的不把脑袋里那点东西倒出来,就别怪我把它砍下来当夜壶!”
“谢谢团长,保证让您满……”“意”还没出来,王学新就端着碗狠狠的闷了一口。
李云龙看着王学新那副享受的样子,脸上虽说不高兴,心里却在说:“这小子有点意思啊!倒是我李云龙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