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飞做了一个多月的闲病人,无聊得都快长毛了,要不是每天有季夏和飞电陪着,他铁定要抓狂了。现在脱了石膏这个枷锁,看着比左腿小了一圈的右腿,恨不得现在就能下地走路。但除了关节和肌肉收缩训练外,还是不敢下地走,怕引起严重后果。季夏也在时时刻刻督促着他,不让他犯错误。
到了第二个月,片子拍出来,骨头已经愈合,医生说可以试着下地了,但是注意不能负重。罗建飞得知可以下地,恨不得一天走个十公里,几天就恢复正常,但是也深知一口气吃不成个大胖子,得慢慢来,好在他有足够的耐性。
就在罗建飞丢了拐杖可以自由走动的时候,过年了。他们这个平时非常冷清的营地也开始热闹起来,后勤处的干事们买来灯笼春联,将基地妆点起来,红红火火的灯笼在料峭的寒风中摇曳,摇出了浓浓的年味儿。
季夏和罗建飞都觉得,其实部队里过年的氛围比家里还要浓,还要热闹。还不到过年,大家早早就把营区的卫生彻底打扫干净了,到了正式过年这天,大家都放了假,聚在一起挂灯笼、贴春联,办联欢会,包饺子、聚餐,正式而隆重,热闹而喜庆。
这天特种兵们也都不用训练。军犬班的军犬们却没有放假,因为它们下午还要在全大队的联欢活动上表演节目,一大早,安敏华还是把它们都集中起来按照指令操练了一遍。临解散的时候,安敏华说:“下午咱们的表演都是一些基础动作,大家不用担心,这是娱乐,就算是有军犬动作没有做到位也没关系,今天过年,大家都放松些,对犬们也要放松些,无需那么严格。”
操课完成之后,季夏带着飞电去找罗建飞。结果在宿舍里没找到人,他就纳闷了,人去哪儿了。他站在走廊外张望,住在旁边的一个战友说:“找老罗呢?他在活动室呢。”
季夏带着飞电跑到食堂边上的活动室,一大群特种兵都在忙碌,挂彩纸的挂彩纸,贴春联的贴春联。“高大哥,飞哥呢?”季夏看见正在门头上贴春联的高兴。
高兴正站在垒起来的板凳上,回头指指屋里:“里头忙着呢。”
季夏进去一看,好多人围成一圈,不知道在干吗。走过去一看,有人在写春联呢,再看那写春联的人,嗬,可不是他家罗建飞。罗建飞坐在桌子前,前面铺着红纸,手里捏着毛笔,抬着腕全神贯注地写大字。季夏一看那认真模样,就忍不住挑了下眉,真帅!
罗建飞写完一张,便有人鼓掌叫好,很快便被拿了出去,叫嚷着贴到哪儿去。季夏走到他背后,虽然不是很懂书法,但那龙飞凤舞的字确实还是挺好看的。
飞电可不比季夏,它从人群中挤进去,蹭到罗建飞脚边,抬起头看着罗建飞。罗建飞正在忙着呢,察觉到脚下有东西,低头一看,哟,他家飞电来了,再回头一看,季夏也来了,他穿着笔挺的常服,没有戴帽子,头发是前几天理过的,帅得一塌糊涂。
季夏看见他,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罗建飞写完手上这幅对联,站起来:“好了,我不写了,来来,你们来写。”说着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走向季夏,部队里不乏人才,能写大字的远不止罗建飞一个。
飞电赶紧跟上来,欢喜地在罗建飞和季夏腿间穿过来,又穿过去,像孩子一样玩耍着。“原来飞哥还会写毛笔字。”季夏有点惊讶,以前从来没有看他写过。
“写着玩,写得不好。好几年没写了,没想到还没手生。”罗建飞笑,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以往他是不参加这种人多的活动的。
“飞哥你什么时候学的毛笔字?”季夏有些好奇。
罗建飞慢慢地迈着步子,走得很慢,但是每一步都很稳,他的腿恢复得很好,不用担心会有后遗症。“以前上军校的时候学的,练这个可以心静,培养人的耐性。”
“飞哥,下午的联欢活动,你也去表演个节目吧。”季夏突然想听罗建飞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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